而竭力安撫尼子幸盛任性想法的義銀,背後也必然被人嘀咕。
大家不會覺得聖人仁慈,反而會琢磨著利用聖人的這份心軟,給自家謀福利。
現在,人人都知道聖人重視自己的女人和子嗣,那麼就會有無數人動歪腦筋,整出更麻煩的事來。
義銀想到此處,忍不住呻吟起來,他這日子是真沒法過了。
井伊直政上前,小心扶住義銀一側,低聲道。
“聖人可是哪裡不適?我扶您回屋休息?”
義銀搖搖頭。
這個亂世是弱肉強食,武家的心理早已變態,難以與義銀共情。
義銀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辜負了尼子幸盛的十年忠心追隨,可在武家們看來,也許義銀已經給得太多。
想到尼子勝久也是武家,想來她泉下有知也會滿意吧?
想通這一關節,義銀心裡頓時好受了許多,無非是弄死毛利家而已,自己說到做到就是了。
心事一去,義銀隻覺得自己胳膊處一片柔軟。
回頭看去,井伊直政正貼著自己,關懷備至,自己的胳膊肘已經懟到她的胸口,她也茫然不知。
義銀下意識頂了頂,井伊直政發出一聲猝不及防的嬌喘,一臉莫名看向義銀。
直至此時,義銀才發現自己一手養大的小姓,她是真的長大了,而且蠻大的。
回想那年川中島戰後,井伊直虎帶來的小小女娃,再凝視眼前的清純少女,義銀一時有些癡了。
井伊直政被義銀火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有螞蟻在自己的背脊攀爬,帶出無數雞皮疙瘩。
她咽了一口唾沫,麵色迅速紅起來,說話間舌頭甚至和牙齒打起了架來。
“聖。。聖人,您這。。這麼看我做什。。什麼。。”
義銀溫柔一笑,說道。
“看我的直政長大了,學會疼人了,懂得安慰我了。
當初你來我這裡的時候,才這麼一丁點兒大,和瓷娃娃似的,沒想到,一轉眼工夫就長得這麼大了呀。”
井伊直政一愣,感受到義銀手肘在胸膛的壓迫感,這才忽然反應過來,麵色更紅。
可就是再害羞,她也是咬著下唇,死死摟著義銀胳膊不肯放手,用幽怨的目光回望心愛的男人。
這副怨又不敢怨的滿滿愛意,讓義銀頓時吃不消,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卻被井伊直政死死拉著。
井伊直政深深一個呼吸,勇敢抬起頭看向義銀,說道。
“聖人說過,我可以的。”
“我說過嗎?”
“您說過!”
義銀看向隔壁那間尼子幸盛住的院子,那邊已然寧靜一片,想來那個孕婦已經睡下了。
枕著井伊直政的繾綣,義銀心中旖旎不止,一時竟已口乾舌燥。
“這時候。。在這裡。。不合適吧。。”
井伊直政不說話,卻是用倔強又幽怨的眼神盯著義銀,幾乎要把他的心給融化掉。
少女懷春時,情竇初開日,義無反顧要抓住這一刻屬於自己的愛情,讓人如何拒絕得了呢。
義銀無奈一歎,忽然矮下身,將井伊直政橫腰抱起。
井伊直政一聲驚呼,隨後紅著臉鬆開聖人的手臂,緊緊摟住聖人的脖子,一臉情濃被抱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