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就是這樣,我回來兩個月,被她喂胖了快十斤呢。”盛瀾紮上高馬尾,一身白色運動裝襯得他青春朝氣,其實他的喉結並不明顯,如果不近看,確實會誤會。
姚初和他在後花園找了塊空地,兩個人的架勢像是要把下午剛吃的食物全部都消滅掉,一來一回,誰都沒讓球掉到地上。
日落西沉,朦朧的暮色從天邊延伸到眼前,姚初的額頭和背後全是汗,運動完後,他的身體輕鬆了不少。盛瀾體力比他差點,二十分鐘前看起來就有點想要休息的樣子,但估計看姚初精神還不錯,所以就選擇了閉嘴。
很少才會進行一次娛樂運動,意識到讓盛瀾受累,姚初頓時不好意思,“對不起,好久沒運動了,有點興奮,我去給你拿瓶水吧。”
“常溫的就行。”盛瀾沒跟他客氣,盯著姚初打完球後曬紅的臉,豎起了大拇指:“你應該去和霽雲打。”
提起陸霽雲,姚初拿著毛巾往門口看了眼,一天沒有他的消息,運動後劇烈蹦跳的心臟緩緩回歸正常,角落裡空空的。
他幫盛瀾倒了杯溫水,給自己在冰箱裡拿了瓶冰的。
回到後花園,盛瀾大喘氣的情況看起來好多了,姚初把水遞給他:“給。”
“謝了。”盛瀾三秒鐘喝完,而身旁的姚初才剛進行到擰瓶蓋的階段,他擦擦嘴角的水珠,問:“聽說霽雲天天去學校蹲點你,是真的嗎?”
蹲點這個詞聽起來不太正經,姚初糾正了一下:“他隻是天天在我兼職的店裡坐著。”
“不愧是當過兵的,真有耐力。”盛瀾笑起來,手臂撞了下姚初的肩:“怎麼不把他趕走,之前對你那麼凶,好好讓他吃點苦頭。”
姚初抿抿嘴,說:“他充卡了,現在是我們店裡的國寶級客戶。”
雙手托腮看落日,姚初的眼睛裡鍍上一層金色的光,熠熠閃爍。盛瀾也和他同款姿勢,呆呆地抬頭看天:“你願意和霽雲複婚嗎?我看他追你追的很勤。”
即使從來沒提過‘複婚’這兩個字,但從陸霽雲的行動裡姚初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用意,或許是想單純的讓關係緩和更近一步,但在姚初的心裡總是有個疙瘩。感情可能會在瞬間轉移,那性取向總不會吧,無法判斷出陸霽雲是在哪一方麵突然改變軌跡,姚初不能保證他會喜歡一名純正的男性。
茫然地眨了眨眼,姚初坐在台階上放空:“可能隻是好奇吧,他說過自己不會喜歡男人的。”
以為是句很沉重令人傷心的話,誰料盛瀾聽後‘嗤’了一聲,非常不屑地對飄走的白雲翻了個白眼:“神經,他哥以前也這麼說過,我看他們兩兄弟腦子都有問題。陸家最該開的不是公司,而是醫院。”
停頓了下,盛瀾轉頭,拍了拍姚初的後背,重點強調:“精神病院。”
晚飯姚初隻吃了一點,飯後盛瀾又想拉著他去外麵散步,可惜還沒來得及出門,窗外就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烏雲蓋過整片天空,像是下一秒就會打雷閃電。
陸霽雲整天都沒有回來,姚初讓自己不要刻意去想,他進了二樓的客房,洗完澡躺在舒適的大床。運動完的肌肉後知後覺開始酸痛,姚初伸展開兩條手臂,‘大’字型把自己鋪平,細聽雨滴滑落窗戶的聲音,很快睡著。
幾小時過去,黑幕降臨,天際忽然現出白光,將夜空撕裂出一道縫隙。姚初被悶雷驚醒,不遠處的窗簾被大風吹得胡亂擺動,他打開床頭櫃的夜燈,迷糊地走到陽台去關窗。
微弱的“咚咚”聲夾雜在暴風雨中,姚初拉好窗簾,沿著夜燈照不到的床尾摸黑走到門口:“來了,等一下。”
走廊的光線微弱,姚初打開門,第一眼先看到的是陸霽雲手上拎著的提拉米蘇。睡衣在床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