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場眾人均是一驚。
許茂立刻歡喜無比,立刻發難:“好你個宋翊,竟敢欺世盜名,誆騙徐大人,你眼裡還有沒有聖賢至理。”
宋翊不卑不亢回道:“學生自然是有的,學生雖然才學不佳,但也不屑抄襲,做那沽名釣譽之輩。”
“那這詩詞你又為何抄襲?還說你不是存心欺瞞。”
“學生說了,是抄錄,大人,還請留意署名。”
徐陽立刻查看署名。
“宋崢是何人?”
諸位老師,方才意識到,這詩詞有落款的,還真是抄錄。
所以宋翊的剽竊,不成立。
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抄,這大帽子扣不起來。
“咳咳~!”
喝茶瞧熱鬨的徐千粟,聽到叔爺爺詢問宋崢,吃驚的嗆了一口熱茶,脫口道:“司豆院的宋崢,不是吧。”
他詫異的看向宋翊。
宋翊回道:“正是家兄宋崢所作悼念詩詞。”
廳內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一名司豆,居然做出這等曠世詩詞來,令人難以置信。
尤其是那些自詡才高八鬥的儒生們,此刻心情很糟糕,這比吃了蟑螂還難受。
自己寒窗苦讀十年,竟不如一名司豆學子。
司農徐千粟也是意外的很,又是那小子,怎麼處處都有他。
徐陽再度打量了一下詩詞,扭頭看向自己的侄孫兒,開口詢問道:“千粟,這宋崢你識得?”
徐千粟連忙起身,恭敬回道:“認得,我見過一麵,瞧著也不像個讀書人。”
“宋翊,這真是你兄長做的詩詞?”
宋翊回道:“的確是我兄長做的,千真萬確。”
徐陽看向許茂,眉宇間有些不悅:“景縣有如此奇才,怎會被安排到司豆院內,如此埋沒良才,恐有不妥吧。”
許茂心頭一慌,連忙起身解釋道:“縣學都是按資收錄學生的,想來這宋崢沒有報考儒生院吧,這才進的司豆。”
“是嗎?”
對於許茂的話,徐陽有些懷疑,他看向了宋翊:“你兄長為何沒有入儒生院?”…。。
宋翊誠懇回道:“家兄字醜。”
徐陽嗤一聲嘲笑:“這算什麼理由,我不信一個能做出此等好詩詞的人,字跡潦草,這托詞,老夫不認可。”
宋翊沒法,取出了袖子裡的字條。
“大人請過目。”
徐陽接過,打開查閱。
“天官動將星,漢上柳條青。”
“萬裡鳴刁鬥,三軍出井陘。”
“忘身辭鳳闕,報國取龍庭。”
“豈學書生輩,窗間老一經。”
默讀完詩句,初次念完此詩,徐陽臉色一凝,內心的怒火蹭蹭翻滾。
但是很快,他眉宇間釋然,嘴角更是微微翹起,神情頗為欣賞。
此詩看似貶低天下讀書人,但是卻針砭時弊,痛斥朝廷那些主和派。
男兒誌在四方,保家衛國,豈可一味龜縮後方,手捧經書,貪圖安逸。
“好一句豈學書生輩,窗間老一經。”
徐陽激動詢問道:“你家兄長如今身在何處,此等奇才,老夫必要見上一見。”
宋翊猜測道:“他現在應該在司豆院田間種豆吧。”
許茂立刻道:“把人叫來。”
“不必了,老夫親往,諸位也隨我一道去見見宋崢,景縣有此良才,豈可埋沒田間。”
大儒神通,鬥轉星移。
在廳內的師生,眨眼功夫,物移星換。
頓時換了個環境。
出現在了司豆田間。
因為猝不及防,不少儒生直接一腳踩進了司農院內的水田裡,一襲風雅儒衫,頓時被弄汙。
甚至有幾人,猝不及防,直接一屁股跌坐到水田裡。
他們心中頗有不滿,但是不敢記恨徐陽,隻得把這筆賬記在了宋崢頭上。
“宋崢何在,速速來見徐按察使。”
許茂擺起了院長的官架子,對著田間頤指氣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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