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並不死心,再三勸說宋崢求學儒道。
然而宋崢油鹽不進,任憑你怎麼勸說,我就是不轉院,我就賴在司豆院內種豆。
這可把張董和李長勝感動壞了。
如此忠貞的學生,世所罕見,必須大力培養。
而儒學院的師生,臉色是越來越拉胯。
徐陽勸說的越狠越久,他們的臉麵就越無光。
徐大人,你難道看不出嗎?
人家是記恨著儒學院眼瞎,是死活不願意屈就來我們儒學院。
這一切都是院長惹的禍。
許茂院長,你眼瞎啊。
累的我等一眾師生跟著落顏麵。
許茂的老臉越來越黑紅,心裡那個憋屈,那個氣憤。
他很想開口一句,不是自己定的招生標準。
可是他心裡明白,解釋等於掩飾。
這鍋,他背定了,此生都無法摘了。
他現在隻求一點,他日宋崢千萬彆功成名就,否則瞎眼許茂的臭名,必為人笑柄。
徐陽勸說的口乾舌燥,見此子心誌堅定,油鹽不進,最後問道:“宋崢,你當真不入儒學院嗎?”
宋崢依舊鏗鏘拒絕:“學生隻願種豆,此生絕不入儒學院。”
“你!”
徐陽氣的臉色一寒,張董連忙將宋崢拉到身後,護佑道:“徐大人,豎子無禮,回頭我會好生教訓,您大人大量,切莫和一個小子計較。”
徐陽的臉色變了變,最後無可奈何甩袖:“罷了,罷了,人各有誌,告辭。”
出了院落,徐千粟安慰道:“叔爺爺,您消消氣,徐陽不肯轉修儒學,是他的損失。”
“糊塗!”
徐陽嗬斥道:“此子天賦奇高,即便不修儒學,專修司豆,他日也必有一番作為,儒學院將此等明珠,視若敝履,棄之不用,當真眼瞎,愚蠢至極。”
他嗬斥完,氣憤的甩袖而去。
留下一乾師生,滿麵羞臊,所有人齊刷刷瞪向院長許茂,怨恨無比。
“許院長,當真眼瞎心盲!”
許茂要哭了,自己得罪誰了,好好的辦場賽文宴,為自己孫兒博一個前程,結果落得個眼瞎的臭名。
老天爺,你何其不公!
……
景縣衙門。
清寇司。
沒有雞鳴狗盜之輩鬨事,捕快們閒來無事,閒話家常。
徐大人在縣學的怒斥儒學院眼瞎的傳聞,早早傳來,成了他們的談資。
“司豆院居然藏了位儒學天驕,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宋賀嗑著瓜子,打趣道:“這儒學院被批眼瞎,一點都不為過。”
林七夜好奇問道:“這人是誰啊,居然能讓徐大人這麼青睞。”
“和頭兒你一個姓。”
帶來八卦的小子,是新來的,名喚伍六,不知道宋崢和宋賀的關係。
“嗯?”
宋賀一愣:“姓宋,誰啊?”
“叫宋崢。”
“額!”…。。
清寇司的一班衙役,知曉他們叔侄關係的,齊齊驚訝的看向宋賀。
宋賀嗑瓜子的手,猛的僵在嘴邊,瓜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懵了。
徹底懵了!
“伍六,你確定是叫宋崢?”
宋賀回過神來,急忙確認。
伍六嗯啊一聲:“對啊,就是叫宋崢,你們怎麼了?一個個這是啥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