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啊啊啊啊啊!好燙,師父火小點,徒兒知道錯了。”
師父又是一指,火小了些,還是開水滾沸,卻不是太難忍受。白霧心想,師父可真是想動手就動手,以後一定不能招惹師父,太凶殘了,還偷襲我個小兔崽子。
“徒兒,可還燙嗎?”
“不燙了,師父,溫度剛好煮不熟我。”
“那就好,徒兒,我要開始了。”
白霧兔耳一豎,露出水麵的兔毛一炸,什麼開始,搞了這麼半天您在這兒玩兒呐,還沒開始。
隻見師父抬起雙手,並指施術,淩空結了一個法印,右手向白霧一指。白霧頓感無力,刹那間便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寒冷,由外而內寒意自皮毛滲入血肉,向骨髓刺去。
師父見白霧渾身顫抖,兔牙緊咬,眼神恐懼,不由鼓勵起了白霧。
“徒兒,這你就受不了嗎?所謂有得必有失,脫胎換骨並非凡事,你且放心,苦雖苦,疼雖疼,我定會護你性命。”
白霧還是相信師父的,不過該受的苦還是要自己受,寒意如針,一絲寒意便是一根無形的針,自外及內似有萬針齊刺,白霧終於承受不住,慘叫出來。
“吱!~”
慘叫餘聲未了,白霧腹中仙果突生異變,發出了如烈火般的熾熱,向著那些寒意燃去,冰火相爭必有一傷。
“吱!~~啊!~~”
一時間房中響起了不知是兔還是人的慘叫,反正都是白霧的叫聲,冰火相爭為什麼受傷的卻是我,真是太要兔命了。
“吱……”
師父一抬手,白霧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徒兒,為師給你使出這禁言術,不是嫌你煩,而是為了讓你省省力氣,好專心應對脫胎換骨之事。”
聲音傳入白霧腦中,白霧聽後覺得師父就是在嫌他煩,所以不讓他慘叫了。
師父看著白霧安靜了,抬手又結一印,向白霧指去。白霧兔眼一瞪,腦中似是響起“噌”的一聲,便昏了過去,再無知覺。
“又昏了,罷了,偷仙果之事就罰他到這兒吧。徒兒啊,為師還是心太軟啊,不忍心下狠手責罰於你。”
師父手中憑空現出一把粉色折扇,隻聽“哢”得一聲,折扇完全展開,正麵反麵各有一個金色的“霧”字。
“孩子長大了,也該給他點兒防身的寶物,放他出去曆練一番了。”
看了幾眼折扇,師父舉起扇子向白霧一扇,其間夾雜著些許至為精純的生靈之氣,白霧身上金光大盛,鍋中沸水驟然蒸發,再無蹤跡,鍋中隻剩下一隻看起來金燦燦的兔子。
“我徒兒,這神體可真是與眾不同啊,怎麼身上都是金的,他鑄成神體前可才兩萬多年道行。”
望著鍋中的金兔子,師父又舉起扇子向白霧扇去,白霧身上金光俱散,其腹中那三顆仙果化為了無邊的生靈之氣彙入白霧身軀各處。
白霧猛地一睜眼,耳朵微微一動,便又沉沉睡去。
“三顆仙果,他怎麼什麼明顯的變化都沒有,就是毛看起來順了些。”
看著睡得正香的白霧,師父輕輕一笑。
“這傻兔子。”
……
不知不覺,十天過去,白霧悠悠醒來,睜開兔眼,抖了抖耳朵。
“我怎麼還在鍋裡,師父呢,我這是睡了多久。”
白霧蹦躂出了那口鍋,輕靈地跳下了灶台,一路蹦躂出了廚房,來到小院裡,怎麼看不見師父。
正想著,小院正屋內走出了一名老者,手持一把未展開的扇子,正是白霧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