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沒有人了吧。
難不成她今晚真的要完了嗎?
看著那緊閉的宴會廳的門,祁嵐心頭湧現出一種絕望感。
紅酒的液體還是那麼的甘甜,帶著清香,隻是她心裡知道隻怕此刻喝得並不是紅酒,而且將自己推入地獄的毒藥。
就在李盛已經被酒精和得手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的時候,一個清冷的男聲突然響了起來。
“李總真是好興致。”
月光之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氣場逼人,那張俊臉如神似妖,足以有禍國殃民的能力,但是此刻這張麵容冷若冰霜如同覆了一層山巔的霜雪,寒得讓人心驚。
清冷過後,那聲音充斥著暴戾還有令人心悸的寒意。
“不過,我的人也是你能染指的?”
這句話一出,如同一聲驚雷在這安靜的夜裡響起,嚇得李盛當時雙腿就有些發軟。
他一眼積極認出這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薑氏財團的總裁,薑家少爺——薑越!
酒勁登時就散去了不少,李盛的頭腦也有了瞬間的清醒。
可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祁嵐真的是有金主的?而且金主是薑越?
這麼說來的確也是有可能的。
正因為金主是薑越所以他讓助理前去調查也沒有查到。
細想也是,像是薑越這樣的人若是和哪個女人有關係又怎麼可能容許被彆人知道?
甚至一點點泄露出去的風險都不會有。
終究是他疏忽了。
這麼一想李盛的背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男人如同死神蒞臨一般,分明現在正是盛夏李盛卻感覺冷得像是寒冬。
雙腿發軟之下李盛頓時站不住了,幾乎就要跪在男人麵前。
他滿頭冷汗,嘴唇顫抖著,如同看見拿著鐮刀的修羅主:“薑,薑總……”
男人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了祁嵐的身邊,看著她十分狼狽的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架著,從嘴唇到脖頸,再到胸口,最後到禮服上全部都是剛才李盛強行灌下去的紅酒。
此刻的祁嵐狼狽萬分。
薑越的麵色幾乎寒到了極致,他瞥了那早已霞的沒有一分血色的李盛道:“怎麼?還不放手?”
李盛這才後知後覺,連忙對著那幾個黑衣人怒道:“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放人!瞎了嗎!連薑總的人都敢抓!”
幾個黑衣人承受著薑越巨大的威亞已經快要扛不住了,結果發現李盛竟然還把責任和罪責往他們的身上推,他們瞬間就覺得不好了。
人明明是李盛吩咐他們去抓的,否則他們好端端的怎麼會想去動一個演員?
可現在出了事,在薑越麵前,李盛倒是好,乾脆把鍋甩給了他們,這一步棋走得可真叫一個乾脆利索。
他們想要辯解,告訴薑越其實他們隻是聽命令辦事。
隻不過眼下這種情形,頂著這種威壓,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一句話也都說不出來,即使他們都知道若是不解釋很有可能會死得很慘。
薑越沒有看向他們,而是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在了祁嵐的肩頭,有些不悅的斥責道:“不是來參加殺青宴嗎?怎麼弄成這個鬼樣子,連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真是蠢。”
而祁嵐在十分驚慌失措的時候看到了薑越出現,心中一時間萬分感激。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激薑越出現在自己身邊。
雖然她和薑越現在關係十分複雜,而且還有些尷尬,而且這男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起碼薑越不會傷害她。
至少看在薑夫人和薑董事長的麵子上不會對她怎麼樣。
而且還會顧及薑家的顏麵替她將一切事情處理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