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不對啊!
尉遲敬隻能夠邊帶著周鐵衣繞著右將軍府散步,一邊試圖用言語提點兩句。
周鐵衣來過右將軍府,又有真實視野,所以尉遲敬帶著自己繞彎的時候,他稍微一想,就明白尉遲敬剛剛為什麼看自己眼神古怪了。
感情想要收服自己啊。
周鐵衣看了看穿著文士長衫,有山匪之感的尉遲敬,在心裡吐槽道,哥們兒,你連衣服都穿不對,還學彆人收服武將,真是異想天開!
彎彎繞繞,浪費了周鐵衣接近一刻鐘,周鐵衣隻能夠給尉遲敬在心裡記上一筆,等會兒教他做人。
總算是被帶到了尉遲破軍的書房前。
尉遲敬一副兄長的模樣,親切地說道,“鐵衣,你將衣服穿好吧,這裡沒有外人。”
周鐵衣歎息一聲,看來他是真的不懂啊,無奈之下,隻能說道,“我穿這身衣服,估計進去就會被打出來,要不你給我找一身吧。”
周鐵衣又不想要浪費時間,今天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呢,於是也不再和尉遲敬周旋,直接就袒胸露腹進了書房。
書房之內,沒有外人,隻有尉遲破軍穿蛟蟒暗金絲紋緙錦服,他雖九十,但須發墨黑,看起來倒像是周鐵衣和尉遲敬的兄長。
雖然坐在書房內,但是尉遲破軍對外麵的一切了若指掌。
他身子斜靠在太師椅上,借著窗外夕陽光輝,手中拿著謄抄的一份《乞罪表》在看,也不抬頭看周鐵衣,問道,“我讓你在外袒胸露腹站了兩個時辰,伱可心懷怨念?”
周鐵衣笑道,“右將軍能讓我進府內,已經是恩情,周家不敢忘。”
這回話,好家夥。
尉遲破軍放下手中的紙張,雖然當時周府內傳出,周鐵衣九日破氣海丹田,他就覺得天京要熱鬨起來了,但今日再見周鐵衣,當真是讓他有種自己以前看走了眼之感。
正眼看向周鐵衣,笑道,“倒是我以前老眼昏花了,若是早知道你們周府暗藏了一條小龍,早就不管不顧,將你扔到前線去,還讓你在花街柳巷蹉跎歲月,實在是可惜。”
<b
r>????周鐵衣思忖了一息,回道,“非將軍不識人,隻不過卒雖小,但若過河,當士彆三日,令老帥刮目相待。”
尉遲破軍正直了身體,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
周鐵衣坦然坐了下來。
尉遲敬聽得雲裡霧裡,本來還想周鐵衣進來之後,被祖父冷落,惶惶不知所言,自己替周鐵衣向祖父求情呢。
怎麼這情況完全不對勁啊。
他想要順勢坐下來。
就聽到尉遲破軍低喝一聲,“誰讓你坐的,給我滾出去守門!”
剛剛在門口,尉遲敬讓周鐵衣將飛鷹服穿上,他就明白尉遲敬根本沒有聽懂自己中午的提點!
平日裡倒也沒什麼,畢竟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自己都看了一天半才看明白。
但就怕人比人!
看看彆人家的孩子,祖父早死,父親,兄長領兵在外,母親修道,根本沒人教,是怎麼自己做到這一點的!
而自己的孫子居然還有臉和彆人坐在一起,尉遲破軍真是自己都覺得臉紅!
尉遲敬被祖父這麼一吼,虎口闊鼻寫滿了委屈,活脫脫像一個三百斤的孩子。
隻不過在尉遲家,尉遲破軍就是天,尉遲敬隻能夠先走出去守門,想著等會兒再找機會拉著周鐵衣去喝酒解悶,免得失去這次交心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