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鐵衣興奮地點頭,將手中的圖紙交給二叔。
公輸盛看了一眼,這應該是某種奇怪的機關造物,怪不得鐵衣來找自己。
他也不急著研究,說道,“剛好我也沒有吃,將鐵戈叫來,我們三人一起吃一頓飯。”
雖然三人在周府上同住,也是至親,但這段時間各有各的事情忙,連周鐵戈都不好打擾弟弟。
若是以前,公輸盛還不會覺得有問題。
畢竟以前的周鐵衣在他心中,就是一根筋的家夥,就算晾幾年,自己哥哥一聲召喚,也會屁顛顛跑去。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看不懂周鐵衣,不過那天和周鐵衣談話,公輸盛知道周鐵衣還是重視親情的。
而正因為周鐵衣重視親情,他更要用這條繩子拴住周鐵衣。
因為他也怕。
人是會變的。
周鐵衣說士彆三日,當令老帥刮目相看。
這句話現在已經傳遍整個天京,甚至火熱到抵消了他‘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言論的負麵輿情。
所以趁著周鐵衣沒有變,公輸盛才要拴住周鐵衣,免得周鐵衣失了韁繩,跑入茫茫黑夜之中。
周鐵衣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二叔的想法。
果然,自己的二叔如母親評價的那樣,工於算計。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
在他聽到周鐵戈為了自己,敢在幾千裡外去砸彆人家大門的時候。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的記憶感情,都認可了這個大哥。
大哥周鐵戈這段時間倒是不忙,在周鐵衣強烈要求下,這個月反而是他被禁足在府內,認真練習自己領悟到的掌法,想要與弟弟一樣,重開一片新天地。
“哥,你來了!”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酒宴。
周鐵衣主動上前,沒有用這個世界儒家教導的那一套禮節,反而用力抱了抱自己哥哥。
周鐵戈先是一愣,然後拍了拍周鐵衣的後背,笑道,“好家夥,又壯實了不少,再過幾年,就比我還要高了。”
周鐵衣笑了兩聲,然後主動給周鐵戈倒酒。
公輸盛看到這一幕,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心中肯定了周鐵衣的說法。
無論他怎麼變,終究是在意這個家的,這就足夠了。
用完了晚飯。
公輸盛的書房中掌了燈。
這個時候公輸盛才拿起周鐵衣的圖紙認真端詳起來。
這一看,他就有當日董行書看《乞罪表》的感覺。
竟然完全入了謎。
不時向周鐵衣詢問兩句。
而周鐵衣稍作思考,也能夠給出大概的模樣參考。
有成功的模型,即使隻是看一眼,對公輸盛這個機關大師就大有啟發。
他甚至在不知不覺間拿起炭筆,在上麵標注周鐵衣看不懂的專業符號。
周鐵戈雖然聽不太懂,但是這種晚餐後與家人一起閒聊的時光讓他格外享受。
再加上年齡小,接受力強,想象力也豐富,周鐵戈甚至能夠在主動問兩句。
最後,周鐵衣完整的解釋了一遍,口乾舌燥地端起一杯茶水,大喝了一口。
公輸盛凝重地說道,“也就是說,你想要發明一種普通人也能夠自如操作的動力核心!”
周鐵衣所說的蒸汽機,他已經完全明白了,這才是火車的真正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