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家這小子打交道,絕對不能夠讓他多說廢話!
這小子的嘴,比名家還要厲害!
周鐵衣笑了笑,隻說了一句話,“老將軍,今天我那份奏折,三司之中隻有您不好落筆吧?”
這一句話很輕,但跟在周鐵衣身邊的梅俊蒼明顯感覺到一股寒霜之意撲麵而來。
站在書房外等候的管事袁超龍忽然看到眼前才栽種好的草木病懨懨的,立馬暗道,不好!
他想了想,硬著頭皮叫來一下人,讓下人去通知尉遲敬,早做準備。
尉遲破軍放下兵書,正眼看向周鐵衣。
周鐵衣毫不在意,他仿佛是能夠看到今天承恩殿落筆時三司的狀態。
司律,司民都可以落筆,唯獨他右將軍,怎麼落筆都不妥當。
尉遲破軍這次沒有怒視,手掌理了理自己頷下黑須,笑道,“你這小子,來我書房,總不是來討一頓打吧?”
說著,他從書桌下,拿出準備好的教子棒。
那黑乎乎的棒子渾圓沉重,啪的一聲放在書桌上,如若驚雷。
“老夫上次就想通了,我確實不好殺伱,但我教訓你一頓,讓你三天下不了床,你猜你父親,你母親會來感謝老夫,還是來罵老夫?”
周鐵衣見尉遲破軍拿出教子棒,也不怕,笑著說道,“我來為右將軍獻策,右將軍怎麼舍得打我啊?”
想要打我,除非你不想要我給的好處了!
尉遲破軍寬厚的手掌掂量著教子棒,似乎真的在猶豫,要不然今天就算不要好處,也要打這臭小子一頓!
周鐵衣笑意凝固。
這軍中渾人是可以做出這種事的,問題是他做了,自己好像還真不好因為這件事翻臉。
於是再說道,“這《天京報》,當有一
版麵,留給我們兵家秉筆。”
說到這裡,剛好三句話。
尉遲破軍聽到我們兵家,有一版麵,終於不再掂量手中的教子棒了。
今天這《天京報》落筆的事情,實際上他回來之後,心裡麵是窩火的,在朝政之上,他縱然有拔山之力,但根本無處使勁,艱難地守著兵家的地盤,還日漸被儒法侵占。
這《天京報》更是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憶,兵家擅長動刀子,但不擅長動筆杆子啊!
所以他才讓自己兒子,孫子學儒,不是希望他們成為大儒,是希望他們以後轉修兵家,麵對儒家的時候,知道該怎麼辦!
“說下去。”
尉遲破軍不動聲色,他要聽聽這《天京報》在周鐵衣口中真正的作用,是不是隻是自己想的那樣。
周鐵衣卻言之其它,“這版麵一共八張,我一張都不會給儒家和法家,但右將軍需要每三天在上麵寫一篇策論,用白話文寫,不出三年,修我兵家之道者,當多出一成!”
此乃一桃殺三司之計,容不得他尉遲破軍不上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