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嶠上午就來給許星染掛水。
高嶠笑眯眯的:“今天的三瓶水打完你就可以出院了,回家以後靜養,多喝水,毒素需要排除乾淨。”
許星染對高嶠的感觀不錯。
高嶠是帝都極少數對她和顏悅色的人之一。
“謝謝。”
高嶠給她紮了針,打了水。
然後目光在她白淨的手上流連。
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許星染以為是他是在找她被毒蛇咬過的地方,立刻攤開手臂。
“這裡。”
高嶠看著她白皙的胳膊上還有的輕微淤青,笑了笑。
“我不是看你的傷口,我是看你的戒指。賀寒聲送你的求婚戒指,你不帶?”
許星染愣了一下,嘴角輕微的扯了扯。
“你怎麼知道賀寒聲送我求婚戒指了?”
高嶠失笑:“你不是發信息給夏輕輕炫耀?她在病房裡發瘋呢,見到我進去,就把視頻給我看了,問我是不是真的。”
高嶠揶揄的看著許星染,嘴巴十分的欠。
“賀寒聲跟你又跪又哭的求原諒啊?!”
許星染:!!!
許星染的臉色一瞬間爆紅!
就……背後蛐蛐賀寒聲,然後被高嶠這個表哥給貼臉開大了!
許星染乾笑兩聲。
“哈……就……就開個玩笑。”
高嶠微笑的點頭,眼底是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懂!其實我覺得你這樣很好,要懂得進宮,不要一味的委屈自己,麵對賀寒聲是,麵對夏輕輕更是。不管什麼事,一味的退,隻會被越逼越遠。”
就像以前的許星染。
一味的默默付出,可是得到了什麼?
自己一個人失落傷心,內耗嚴重。
現在她好了,懂的反擊了。
夏輕輕被氣的直哭。
賀寒聲也有了危機感。
所以人啊,不能太軟。
許星染怪異的看著他,“這話你怎麼不早說?”
要是早說她至於受這麼多年的委屈嗎?
高嶠攤開手,好看的臉上都是無奈。
“就你以前那戀愛腦的模樣,我說了你能聽嗎?”
許星染:……
嗬!
現在還人身攻擊了?
不過她也沒辦法反駁就是了。
高嶠說:“所以啊,這事隻能你自己看開,彆人怎麼勸你都是沒用的。不過我原本以為你會早點覺悟的,誰知道你竟然堅持了七年。”
高嶠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同情。
“你的戀愛腦,我一度覺得沒救了。”
許星染:……
怎麼有種她以前在他眼裡就是傻逼的感覺?
可悲的是,她竟然無法反駁。
高嶠看著她臉上難堪的表情,話鋒一鬆。
“不過你現在也算是苦儘甘來了,賀寒聲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都跟你求婚了,相信你們以後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許星染臉上沒什麼表情。
沒反駁。
怎麼反駁呢?
過去七年她確實傻逼。
才會麵對賀寒聲的冷漠和涼薄堅持了七年,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高嶠看的比她透徹。
但是高嶠有句話不對。
她現在不是苦儘甘來,也不是期望賀寒聲的轉變。
她是對賀寒聲死心了。
什麼以後會和和美美的。
她以後的和和美美,跟賀寒聲沒有關係。
但是這些沒必要跟高嶠說了。
“謝謝你,我聽進去了。”
高嶠有些興奮的說:“戒指呢,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