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和初一看向父親,記得什麼?
“當時就是潘家威脅你們媽媽的安全,說來在我失蹤期間,潘家表現得十足失禮,你們媽媽雖然沒有說,但肯定是感受到了被冒犯……”
“我這是走得急,不然潘家這邊我肯定要親自過問……”
是了,蔣總在上眼藥,這活兒他熟。
兩個孩子身上擔子重了些,很有可能會忽略之前的“小事”,會為了顧全大局而注意不到細節。
蔣嶠作為父親,自然得提醒一二。
即便這些所謂的小事和細節,最終的呈現效果都是在加深潘家的討厭值,讓龍鳳胎對其堆積多多的不滿。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蔣嶠這招很有效。
因為“管家”的擔子太突然,初一和十五的思路真就順著顧大局去走了!
比如說潘家人過來後,他們要如何表現來試探更多消息,要怎麼樣去說去做,讓潘家人露出狐狸尾巴……
現在,這些方麵初一和十五都要往後排排,他們最先做的是給媽媽報仇!
經過蔣嶠的提醒,姐弟倆想起了鴻門宴上潘家人惡心的嘴臉,潘老那樣瞧不起打量的目光,被初一和十五看了個正著。
他們相當不舒服,比自己被看輕都難受!
龍鳳胎的默契在這一刻體現出了,姐弟二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他們要努力,用自己的能力讓人以後不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媽媽!
那時的場合沒有他們插嘴餘地,媽媽也很快報了仇,姐弟倆對此雖沒說什麼,心裡則埋下了種子。
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收拾潘家,給媽媽出這個口氣!
即便媽媽自己已經出了氣,他們作為孩子的,再出一次那咋了!
如今,這個機會就來了!
看著姐弟倆變得氣勢洶洶的眼神,蔣嶠滿意了。
論記仇方麵,蔣總是家裡最嚴重的那個,特彆是和林禾有關係的前提下,他一點點小事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蔣家在自己被綁架期間的行為,已經讓蔣嶠記在了小本本上,之前對潘家設的圈套還在繼續,等他從青州回來就收網。
但蔣嶠也不想讓潘家在這段時間太輕鬆,這不,安排了兩個打前陣的“小兵”。
“我們知道怎麼做了。”
初一和十五如此表態,他們知道父親的意思,也是第一次如此認同父親的態度。
他們必須也設上一場鴻門宴,不然哪有臉再叫林禾媽媽!
就連在上學的路上,姐弟倆都在討論如何叫潘家感受到當日他們散發出來的惡意,必須叫他們自食其果!
明天晚上不管誰來,都彆想好!
接完蔣家管家電話的潘二夫人狠狠打了兩個噴嚏,然後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怎麼突然感覺一陣涼颼颼的呢……
*
“這個莊園在上個世紀是公爵大人的城堡,當年女王大人來過這邊遊玩……”
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管家,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在向蔣安介紹莊園城堡的曆史。
言語間是掩蓋不住的驕傲,以及絲絲密密漏出來的高高在上。
對於管家的態度,蔣安並沒有理會,他在想早上的事情。
蔣安以為周白會一起來見“那位”,他不是幕後之人的走狗麼,不跟著去邀個功?
結果周白不僅沒有來,甚至麵都沒露,一早他的房門是被身邊管家敲響的。
蔣安在管家麵前提了周白,問周白不同行嗎?
管家聽到周白這個名字,眼底沒有半分波瀾,語氣淡淡道:“周先生還有彆的事情要忙。”
用詞聽起來對周白很尊重,但眼底輕視卻隱藏不住。
這讓蔣安有些驚訝,他以為周白在幕後之人那裡很得臉,結果管家的態度這麼看不起?
那周白話裡的分量還有幾分可靠?
蔣安能如此自得,是通過周白的反應來思考自身的情況,如果來源的地方都是錯誤信息,那他是不是也想錯了?
對於自己又變得飄忽起來的安全性,蔣安表情嚴肅極了。
一旁的管家以為蔣安是被美麗的城堡驚呆,在肅然起敬,他甚是得意,腰杆都挺直幾分。
他就知道,沒人不會被這漂亮的城堡折服!
蔣安不知道管家內心戲這麼多,莊園城堡漂亮歸漂亮,但他又不是眼界低的!
不說他已經旅遊過世界,就說國內各大景區,漂亮的地方不要太多!
城堡再恢宏,能有華夏皇權古建築金碧輝煌?
加上華夏人屬性原因,蔣安對所謂的極美古堡沒什麼太大欣賞,他更喜歡中式建築。
管家將蔣安帶到玻璃花房內,示意他在這裡等候。
蔣安進來第一眼,就在斜角的位置看到了攝像頭,準確地說是從踏進這所莊園城堡,他看到最多的就是攝像頭。
國外的攝像頭普及度不高,很多外國人也不喜歡攝像頭,會覺得自己的隱私被窺探。
即便是有的人家為了安全裝攝像頭,也不會裝這麼多!
主要是蔣安眼睛尖,除了常規攝像頭,他還發現很多個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
比如說被綠植罩住的小攝像頭,做成黃色枯葉形狀按在樹上的監控……
就連這個花房,蔣安視線隨便掃了一眼,都看到不下十台攝像頭了。
要麼是這座古堡裡藏著巨龍的寶藏,要麼就是主人家有著極強的控製欲。
蔣安想,或許從進到莊園後的一舉一動,都在被某個監視器後麵的人盯著。
“管家太失禮了,居然沒給你上杯紅茶,太太太失禮了!”
突然一道男聲響起,蔣安順著聲音來源,視線看向門口那邊。
隻見門口走來一名年輕男人,米色毛衣坎肩套著月白襯衫,栗色短發成卷垂在額前,手裡拿著一本雜誌。
——一身很是居家的打扮。
流利的中文,華夏人的麵孔,這副主人家的姿態讓蔣安在心裡猜測起了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