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你可知王文才為何會變得如此?他是不是在為彆人做事?”
王文成的妻子姓劉。
“這個,弟媳不知,郎君從未在我們麵前說他做的事情。”
王文成的妻子搖了搖頭。她知道,這是王文成在保護她們這些家眷。
“那他有沒有留什麼話給你,你好好想一想。
如今王文成被殺,其中必有隱情,難道你就不想給他報仇?
他說身不由己,一定是被人控製,才會不得已犯下錯事。
或許這並非是他本意,我們應該找出真相,懲治背後的人,讓文臣得意安息。”
王洪福看著王文成的妻子勸解道,臉上真誠無比,語氣中滿是誘導。
他現在不在乎王文成的死,他在乎的是真相,一個讓他能夠跟紀王交代的真相。
什麼被人操控,身不由己,並非他本意,都是王文成誘導和猜測。
果然聽到王洪福的話,王文成的妻子先是驚訝,然後開始思索。
不過很快就搖了搖頭:
“堂兄,郎君做事從來都不跟我們多說,都是跟大管家他們在書房中密探。
不過好像是有書信往來,有一次我無意間看到過郎君燒信紙。
你也知道,我們婦道人家不能過問的太多。
郎君最後交代過一句話,說是他若有事,希望堂兄能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他留下血脈。
其他的就沒有了。”
“書信往來?”
王洪福聽到這,陷入沉思,王文成的家都被搜過了,尤其是書房更是如此。
並沒有發現書信之類的。
依王文成的妻子所言,一定是都燒掉了,毀滅了證據。
“文成,雖然你做錯了事,不過你放心,為兄會在紀王殿下麵前求情,
儘力保住你一絲血脈。
紀王殿下仁慈,是個好主子,會答應的。”
看著王文成的屍體,王洪福輕聲的說道。
“多謝堂兄,隻要能夠保下郎君的血脈,我們這些人死不足惜,
來世當牛做馬再報答堂兄之恩。”
說著王文成的妻子拜了下去。
“不必如此,你也放心,紀王殿下宅心仁厚,你們並沒有跟著王文成一起作惡,
紀王殿下不會趕儘殺絕的。
你切回去吧,莫要太過傷心,若是想起什麼事情,派人通知我。”
王洪福扶起王文成的妻子。
王文成的妻子最後看了一眼王文成,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兒子,王岩,王義鴻,
眼淚再次滑落,傷心的被奴仆攙扶回去。
自己的郎君沒了,兩個親生的兒子也死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打擊何其大。
沒有當場崩潰已經算是不錯了。
王洪福看著王文成妻子的背影歎息一聲。
轉過身看著王文成的屍體自語道:
“王文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這一死,你說的那潑天富貴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到最後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落了個這般淒慘的下場。
還害死了你的兩個兒子。
唉~~~人死如燈滅,一切皆成空。”
(他時若逐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施耐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