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完全相信那句話,不瘋魔不成活。
每一個藝術家都是瘋狂的,偏執的,有個性的。
李慎現在就感覺自己完全是一個藝術家,一個大藝術家。
當畫布上最後一塊地方被塗抹完成之後,李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退後一步看著這幅自己親自創作的佳作,心中生氣無比的自豪。
“完美!”李慎不由自主讚歎了一句,然後一邊轉身一邊開口道:
“好了,本王的佳作已經做完了,你們....你們....
娘子,你拿個樹枝乾什麼?”
李慎剛轉過身,就看到自己的王妃手裡拿著一節樹枝,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此刻已經距離自己隻有兩步之遙。
看到李慎轉了過來,陸定娘猶如定身術一樣,定在了那裡,保持著行走的姿勢。
“嗬嗬,嗬嗬,郎君你這是畫好了?”
陸定娘瞬間把樹枝放到了身後,尷尬的笑了兩聲。
“當然,你們看怎麼樣?是不是很偏亮。”
李慎完全沒有在意陸定娘的反常,而是著急炫耀自己的大作。
他拉著陸定娘的手,來到畫布前,兩眼放光的看著這幅畫作。
“這個....這個....”
陸定娘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畫布,猶如掉進了大染缸裡一樣,
她努力的想要從這幅所謂的畫作中找出一絲值得誇讚的地方,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看懂。
“這個...這個顏色很好看。”最終陸定娘昧著良心誇讚了一句。
“哈哈哈哈,不錯,娘子果然懂我,這顏色五彩斑斕,正是我特意為之。”
李慎放聲大笑起來。
陸定娘一隻手被李慎牽著,另一隻手握著桃木枝,看著李慎的樣子,陸定娘在想要不要打一下試一試。
李慎笑完,轉過身對著那幾個畫師說道:
“這就是本王跟你們說的另一種繪畫風格,抽象派風格。
你們可從中看出了什麼?”
幾個畫師早就被剛剛李慎發神經病嚇壞了。
他們紛紛在心裡想,紀王是不是加入了什麼邪教。
找他們來會不會是把他們騙來後用他們祭天什麼的。
現在被李慎這麼一問,幾個人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看著紀王的佳作,誰都回答不出。
“唉,這個也不怪你們,你們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什麼時候你們能夠放開你們的思想,你們的畫作才會更上一個台階。”
李慎見此,歎息一聲,知己難求啊。
“小人慚愧。”幾個人連忙行禮。
“王曉歆,你有沒有看出什麼?”
李慎看向那個自己欣賞的年輕人。
王曉歆站了起來,他仔細的看著那幅畫,腦海中浮現出剛剛紀王作畫的情節。
良久後說道:
“回王爺,小人才疏學淺,隻能從這幅畫當中看出放縱,不被束縛。”
“好!不錯,你能從中看到放縱和不被束縛,已經很不錯了。
沒錯,確實有你說的那般,也就是自由,想要掙脫世間的牢籠。
你們看,除此之外,這幅畫還表達了本王的心情,本王作畫之時心情愉快。
正所謂相由心生,作畫也是如此。
太過高深的你們也不懂,本王也不過是給你們開開眼界而已。
是想告訴你們,不要把自己的目光局限在一個點上。
要敢於創新,敢於思考,這樣你們才能提升你們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