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帶著一股慈祥的味道。
沐天黎從地麵上站起來,輕輕推開木門,映入眼簾隻有一座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屋子,擺放一隻蒲團,蒲團上坐著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
身著灰白色的袍子,這是洗得發白才變成這個顏色。
除了裸露在外的手掌,其他地方都是白色。
頭發花白,胡子花白,眉毛居然達一尺長左右,從他兩側眉宇一直下垂到胸部的位置。
沐天黎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位就是他師父,真名高穀,天寶宗太上長老之職。
“你已經有一年多沒有來看我了吧,突然來找我,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知徒莫若師!
高穀抬起頭,看向沐天黎。
一般情況下,沐天黎從不會麻煩自己的師父,隻有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才會來找他老人家。
“是!”
在師父麵前,沐天黎就像是乖巧聽話的孩子,雖然兩人都是真玄老祖,高穀的境界,更是深不可測。
“坐下說吧,我們師徒二人好久沒有談心了!”
沐天黎麵前突然多了一個蒲團,這是真氣凝聚,早已達到凝虛化實的程度。
乖乖的坐在師父麵前,雙手垂直放在腿上,一臉恭敬。
“說吧,什麼事情!”
高穀身上感受不到一絲壓力,越是這樣,沐天黎才越是緊張。
幾百年前師父就已經突破真玄境,閉關這麼多年,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十名真玄太上長老,絕對能排進前三。
沐天黎不敢隱瞞,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天寶宗出現這樣妖孽的弟子,高穀眼神一亮。
聽到天寶宗丹藥出現魔性,高穀臉上露出一絲擔憂。
天寶宗以丹藥立足,丹藥出現問題,等於動搖了根基,稍有不慎,整個宗門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們這些太上長老,百年之後,有何臉麵去麵對那些列祖列宗。
高穀沒有打斷他,一直說到他廢掉青木煉丹師之職,高穀終於知道弟子為何來找他了。
青木修為一般,卻巴結上太上長老,還收為弟子,這些年在天寶宗地位是一升再升,連天刑都奈何不了他。
不是天刑怕了他,是不想給宗主惹麻煩。
“你想問我做的是對還是錯?”
高穀聽出來了,弟子已經做了決定,隻是心裡還有困惑,才來找師父解答疑惑。
“是!”
沐天黎如實回答。
“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你來我這裡,真正目的,是不希望鬱布將事情繼續擴大吧。”
高穀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弟子。
每一任宗主,會有大量的人競爭,沐天黎能脫穎而出,靠的不僅僅是修為,還有他的為人處世之道。
隻有超過大半的太上長老以及多數的普通長老支持,才能坐上宗主之位。
從這一點上可以肯定,沐天黎的人品還是很不錯。
“師父明鑒!”
沐天黎一副惶恐的樣子。
“你現在是宗主,連我們這些太上長老見到你都要行大禮,你不必如此拘謹,按照你想做的去做吧,天寶宗經不起折騰了,想乾就放手一搏。”
高穀等於支持沐天黎的做法。
“多謝師父!”
沐天黎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師父發話了,他就有了底氣,做起事情來,才會更加得心應手。
“鬱布那邊我去交涉,他的弟子出現這麼的紕漏,這個做師父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自有辦法對付他,他敢胡來,我高穀也不是吃素的。”
高穀露出狠辣的一麵,能坐上太上長老之位,哪一個不是踩著屍山血海走到今天這種高度。
隻有極少人,靠著一步步修煉,沒有經過太多殺戮,才問鼎真玄境。
大多走出都是一條血路。
聽到師父這樣說,沐天黎連忙站起來。
“弟子定儘其所能,帶領天寶宗奪回十大宗門之首。”
這是最近幾屆宗主發下的宏誓,帶領天寶宗恢複幾千年前榮耀。
曆經好幾任宗主了,天寶宗地位是一降再降,到了沐天黎這一代,才止住了下降頹勢。
想要回歸十大宗門之首,何其之難。
“我知道你很努力,單憑自己一個人不行,你說的這個小子有點意思,重點關注一下,有機會帶他來見見我。”
高穀說完,等於下了逐客令,身為宗主,平常沒事,也不能輕易踏足小世界。
沐天黎鞠身離開茅草屋,關閉木門,出來後吐出一口濁氣,離開了小世界。
就在他離開不久,青木出現了,朝另外一個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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