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麼說……”
小鳴人苦惱的犯難了,他以前都是照顧他的嬸嬸做了什麼就吃什麼,能吃飽已經很不錯了,他從沒吃過外麵攤位賣的那些噴香誘人的食物,連名字都不知道。
“蘋……蘋果糖?”小鳴人絞儘腦汁,磕磕絆絆的說出了一個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食物,這是夏日祭典上的,路過的孩子吃的很香,他的爸爸就是這麼說的。
……可蘋果糖並不是主食啊,主公。
長穀部同樣犯起了難。
他恍然間也意識到主公隻是個幾歲的小孩子,肯定喜歡吃零食吧?萬屋好像沒有賣蘋果糖的,他可以先買些仙人團子回來給主公吃,然後試著自己做蘋果糖。
“我了解了。”心中既然有了成算,長穀部就起身拿出了一些文件,他認真的指著天守閣一樓的布局給鳴人講解:
“正中的長桌是大家開會議的時候集合的地方,這裡和旁邊的桌椅書櫃都統稱辦公區。”
“臨近樓梯的這個小房間是近侍區,我作為您的近侍,白天和夜晚都會等候在這裡。二樓您的房間裡有一根帶拉繩的鈴鐺,隻要搖晃一下近侍就會上樓聽從吩咐。”
——近侍其實是主公指定的人選,被指定的付喪神可以幫忙處理政務雜活,也要負責主公的貼身事務。
現在沒人會承認這位審神者,所以長穀部當仁不讓的把自己定位成了近侍。
就算天守閣的這些地方已經荒廢,不再被付喪神們承認,沒了以往的功效,長穀部也希望年幼的主公儘可能了解這些,而不是什麼都不清楚的被瞞著一切。之前他完全沒有告知,也妄圖架空主公的行為,長穀部自己實在無法釋懷。
“所以……這些關於本丸付喪神們的資料文件請主公過目。”長穀部恭敬的取出一份文件交給小鳴人。
這隻是基本資料,他打算一點點教主公。
長穀部再厲害也不覺得自己能同時敵過所有同伴,所以最重要的資源分配和小判支取他無能為力,在這點上主公必須被架空權利。長穀部很清楚,等手入室的刀劍們清醒得越多,他們私下關於新任審神者的會議也不遠了。
“啊……資料?”鳴人頓時有些抓瞎。
他還沒開始上學,對字一知半解的,小鳴人往常也根本不耐煩看這些文字類東西,掃過大段的字他就覺得煩躁眼暈。但是既然長穀部這麼說了……
鳴人接過文件,硬著頭皮一字一句的看著。
長穀部欣慰的望了一眼好學的年幼主公,轉身上樓。他發揮了他的機動值,飛快的把二樓審神者的住所和書房打掃的乾乾淨淨,打了蠟的地板鋥光發亮,光可照人。
長穀部客氣的把鳴人請上二樓書房坐著後,又照樣把整個一樓也狂熱的清潔了一遍。
等鳴人再下樓的時候,瞠目結舌的瞪著立身鏡裡的自己和周圍:“好……好厲害!”
一直邋邋遢遢的野孩子現在穿著乾淨整潔的衣服,大小適宜,連衣服上總皺皺巴巴的地方都被熨平舒展。
總是向四周胡亂翹起的金色短發也被長穀部梳的服服帖帖,碎發乖順的貼在額邊。
他站在煥然一新的天守閣裡,周圍都是同樣擺放整齊的設施,身後一步站著的壓切長穀部向他投來信賴柔軟的視線。在燈光下,鳴人竟然覺得這樣的自己無比陌生。
糟糕……這樣的他,就像和親人一起待在自己家裡一樣。這真的是他嗎?
被這樣貼心照顧著,被仔細認真的注視著。
不肯承認自己是哭包的小鳴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眼淚汪汪的“哇——”的猛然大哭了出來,轉身死死抱住被嚇了一跳的長穀部的腿,撕心裂肺:“——嗚哇嗚嗚嗚!”
“主公……怎麼了?!”壓切長穀部茫然無措的徹底懵了,差點沒嚇得發出靈魂三連問。
他做錯了什麼?是哪裡做的不好了嗎?
……到底該怎麼哄好哭了的主公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長穀部……有這麼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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