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是什麼?”鳴人催促的問, 藍眼睛裡滿是好奇。
“是問題,必須說真話來回答一個提問。”鶴丸回過神, 還是把原定想好的內容說了出來, “如果不願意回答,你才會真正的退出遊戲。如果真心回答了,會重新獲得一顆‘遊戲愛心’,也就是可以繼續下一輪遊戲。嗯大概就是這樣了!”
“我回答!我選擇回答!鶴丸叔叔你問吧!”鳴人的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舉起手等著鶴丸提問。
“主公——”山姥切國廣感到一絲不妥,眉頭微蹙的試圖阻止。
什麼問題都必須回答真話,如果詢問的是真名呢?就算這個本丸的刀劍都不把鶴丸殿的危險性當真,可他畢竟是一個暗墮付喪神啊!
鶴丸已經輕快的眨了眨眼睛, 不等人阻止就問出了問題, 或者說這是一份邀請:“審神者, 剛才看來, 你在‘驚嚇’人的方麵很有造詣啊。怎麼樣, 以後要不要跟著我一起惡作劇?”
“鶴丸殿!”原本不介意的大家表情全都微變、異口同聲的嚴肅出聲喝止了一句。
不行!絕不能看著他帶壞年幼的主公!!
可是鳴人自己卻很心動。
“……”他猶豫的盯著黑衣青年幽暗的紅眸,努力從中找尋第一次見麵時感受到的恐懼感和惡意。搜尋半天,直覺敏銳的小鳴人還是什麼都沒找到,鶴丸叔叔的眼裡隻有躍躍欲試的愉快和調皮,那神情比他還像一個小孩子。
所以鳴人也釋然了。
他徹底把曾經有陰影的記憶拋到了腦後, 認真的重新對上鶴丸國永的眼神, 高興的答應道:“嗯!!”
“鶴丸叔叔,以後我們一起惡作劇吧!”鳴人心花怒放的舉起手大聲宣布,“帶我玩!”
“哈哈哈, 明智的選擇哦!”鶴丸終於爽朗的笑了起來,笑的非常由衷的開心。能有人跟著他進行‘驚嚇’事業,這對鶴丸國永來說是件再好不過的事了。
“等等!主公——您彆聽鶴丸殿的話啊!”長穀部急得都快冒汗了,焦急的試圖把帶飛畫風的主公掰回來。已經陪著小男孩玩了一上午的膝丸卻已經死了心,在旁邊沉痛的默默搖頭。
壓切長穀部,還沒看出來嗎?就算是為了對抗大家塑造調皮形象、他們的主公也必定要搞事的啊。
“完了。”加州清光也雙目無神的喃喃,但他絕望的點不是這個原因。紅眸青年顫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白皙的雙手,露出了沒有塗指甲油的十指幽幽凝視著。
加州清光絕望的“啪”的一聲捂住了臉,哀號道:“什麼嘛!這下主公的注意力全被鶴丸殿吸引走了……主公對我的愛要減少了嗎?而且難道我的雙手以後要繼續遠離甲油、和泥巴作伴了嗎?”
他堅強的深吸了口氣,似乎努力想振作起來,帶著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給自己堅定信心:“加州清光,不能慌哦,就算是用泥巴玩遊戲,我也能比彆人更討主公歡心的!”
勸話的,互懟的、添亂不嫌事大的、暗下決心的、不知所措的、還有吃瓜圍觀的,森林空地上眾刀劍一時間雞飛狗跳。三日月籠著袖子看著這一幕充滿活力的場麵,溫和的神情反而很是悠閒享受,笑嗬嗬的彎了眼簾:“哈哈哈……這樣甚好,甚好啊。”
“那麼遊戲繼續啦!”小鳴人板起臉假裝聽不懂長穀部勸解的話,這副小模樣確實像尋常孩子的表情,很是任性。
金發小孩轉向他右邊站著的髭切,手中一通胡亂比劃,臉上還突然露出了陶醉的燦爛笑容,嘴巴也突然開始大大的張合著。
“嗯……”髭切不笑了,認真的睜開金色雙眸仔細觀察著年幼主人的動作,他輕輕的給出了答案,“根兵糖?”
“錯!但是快接近了!”小鳴人急得在地上蹦了幾步,隻想忍不住替髭切叔叔說答案。
“金平糖?”髭切的聲音更輕軟了,但是金發小孩還在搖頭。奶白發色的青年突然把視線轉向了弟弟,若有所思的注視著膝丸。
“兄、兄長?”膝丸摸不著頭腦,又很是不安茫然的問。
髭切突然了然的笑了,眉眼柔和了下去,和弟弟一樣的小虎牙狡黠的微抿在了唇間。他故意露出恍悟的表情,肯定的說:“啊,我知道了……是弟弟丸捏碎的紅色根兵糖吧?”
“錯了!”鳴人那股神氣勁頓時消失了,沮喪的搖搖頭,“髭切叔叔,我想說的是土豆飯啊!”
“唉?”髭切臉上綿軟的笑容變成了不知所措。奶白發色的漂亮青年猶豫了一下,蹙著眉頭緩緩的學著小鳴人剛才的架勢,倒在了地上,捂住心口露出了一副很是新奇的試探模樣,“所以我死了呀。”
“兄長!!”這次瞬間飆淚的變成了髭切右邊站著的膝丸。
淺綠發色的製服青年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完全把剛才看壓切長穀部對著主公又哭又演的吐槽拋到了腦後,瞬間跪了下去無法接受的哭唧唧起來:“兄長怎麼會這麼快離開我?不——”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呀,哭哭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