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吧,沈青,連這麼小的姑娘,都知道你是個渣男。”
她眼圈越來越紅:“我從十五歲喜歡他,纏著我家人供他出國學畫,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花月心中一酸,她好像看到那個十五歲的姑娘,懷揣著多大的喜歡,一次又一次的傷心,然後不停地原諒。
“你跟著傷心什麼?”薄心田冷冷地問。
花月回過神,有些尷尬。
江優笑了下:“臉有沒有事?”
花月連忙搖頭。
“你說得對,”江優伸手摸了下她臉上的指印,“十一年了,我也該放棄了。”
花月重重地點頭。
江優這麼漂亮、優雅,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姐姐,我回頭就讓薄心田轉班,不會再讓他們兩人一起。”花月小心翼翼地說。
“你憑什麼替我做主?”薄心田生氣地說。
“你再這樣我告訴你哥!”花月也跟著生氣。
“你也就會這招!”
“你就說有沒有用吧?”
江優頓了兩下,突然笑出來:“轉不轉班的,也不重要,沈青要被開除了。”
“優優。”沈青著急地喊。
“沈青,”江優斂起笑容,“你知道我江家在荷水的勢力,自己滾,知道嗎?”
若不是她的這份喜歡,憑沈青,早死過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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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繪畫班出來,花月鬆了口氣。
這一關,算是過了吧?
她看了眼旁邊的薄心田,忍不住嘟囔:“眼光真差。”
薄心田心情複雜:“就你眼光好。”
花月頓時笑了,下意識地蹭上去:“你在說你哥不好?”
薄心田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你能離我遠點嗎?”
“哦。”花月從善如流。
離她半米遠。
馬路上,車來車往,卷起一股冷風。
薄心田看了眼她臉上的指痕,半天沒說出來話。
花月慢悠悠地踩著滑板,滑到前麵,就停下來等一等薄心田。
一直到木花巷子。
薄心田淡聲說:“你有沒有事?”
花月摸了下臉:“沒事啊。”
她又不是沒受過傷。
“你......”薄心田艱難地開口。
花月歪著頭看她,然後笑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哥的,你彆和沈青來往了,好嗎?”
薄心田盯著她,看了一會:“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
花月拍拍胸口。
薄心田這是同意了。
“花小月!”宋子路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花月頭皮一緊:“糟了,我把宋子路給忘了。”
宋子路幾步跑過來,揪她的小辮子:“你居然敢放我鴿子!!!”
“對不起對不起,”花月一邊道歉一邊躲他,“我請你喝奶茶好不好?”
宋子路突然頓住。
然後像炸了毛:“你臉怎麼了?是不是薄心田打你了?”
薄心田:“......”
“沒有!”花月去拍他的手。
“那你解釋解釋,這上麵的手指印兒是怎麼回事?”
花月哽住,然後小心翼翼地說:“我要是說,有隻蚊子趴我臉上,我自己拍的,你信嗎?”
“......”
“你跟我說,十一月的天有蚊子?”宋子路咬牙切齒地問。
“怎麼不能有了?”
“花、小、月!”
“你凶什麼,我要去看宋小二了。”
花月氣哼哼地抱著滑板跑走。
宋子路跟在後麵,一邊追一邊問。
冷風吹過。
薄心田看著跑走的兩人,嗤了聲:“小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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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花月臉上的指痕已經消失的七七八八。
她被宋子路生拉硬拽著吃完晚飯,才被放回去。
路過薄家門口時,正好薄宴開門出來。
花月縮了縮脖子,當作沒看到的樣子,徑直往前跑。
“花月。”薄宴半眯著眼睛,淡聲喊。
天色昏暗,路燈突然亮起來。
花月訕訕地回頭:“嗨,薄宴哥哥。”
“去哪裡了?”薄宴走到她麵前,盯著她的眼睛看。
“去看宋小二了。”
薄宴眯了眯眼睛,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狐疑地問:“臉是怎麼了?”
花月驚了一下,她剛才照過鏡子,最多有一點點紅痕,已經看不出指印的樣子了。
“被宋小二抓的。”
薄宴停頓幾秒,似笑非笑:“你當哥哥分不清抓和打?”
警鈴聲不斷敲響。
花月咽了咽口水:“薄宴哥哥,我說錯了,被宋小二打的。”
“被宋小二打,那花月心虛什麼?”薄宴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花月知道這人不好胡弄,生怕自己露出破綻,連忙說:“是宋子路不小心拍上來的,我怕你打他,才撒謊的。”
對不起啊,宋子路。
你幫我背一下黑鍋。
薄宴鬆開她的下巴,神色冷淡:“你倒是挺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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