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怪的邀請,兩人都有點怕。
“你想做什麼?”宋子路大聲問。
他雖然不知道花月上次臉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但也能猜出兩分,一定和薄心田有關。
薄心田嘖了聲:“今天有作品展覽,你不是說我的畫好看,不想去看看?”
花月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跟宋子路說:“咱們一起去吧,正好你也熏陶熏陶。”
“......我哪裡需要熏陶?”宋子路咬著牙問。
“那你不去就算了。”花月噘了下嘴。
薄心田有些無語,原本想把他們兩個分開,結果到好,給他們創造了機會。
最後,宋子路把宋小二送回家,屁顛屁顛地跟在花月身後,去了繪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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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繪畫班的樓下,寬闊的廣場上已經擺滿了學生的作品。
幾個老師正向路過的人發宣傳單。
許多家長饒有興趣地看著學生們的繪畫作品。
薄心田的作品前,人尤其的多。
宋子路一邊盯著薄心田的畫,一邊撇嘴:“花小月,瞧瞧人家瞧瞧你。”
花月噘著嘴:“以後我也會去學點才藝的。”
她一直沒敢開口要求上興趣班,因為她知道這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她不願意再給花國棟增添負擔。
再過幾年,木花巷拆遷,她上了大學,就有錢去學才藝了。
宋子路今天心思格外敏.感,瞬間猜出了她的想法。
心裡湧出層層的難過。
花月連滑板都是自己一邊玩一邊學,如果有專業的人教,現在一定會很厲害。
他突然有些心疼,忍不住開口:“想學什麼,我存壓歲錢給你交學費。”
花月心頭一酸,眼圈兒紅起來:“宋子路,你對我真好。”
這一次,宋子路沒有罵她。
隻是輕輕地揪了下她的小辮子:“我以後一定好好賺錢。”
讓花月想學什麼,就學什麼。
薄心田剛把手上的傳單發掉,回頭就看見他們兩人親昵的樣子。
替她哥生氣。
她重重咳了一聲,擠到兩人中間,麵上帶著倨傲:“說什麼呢?”
“關你什麼事?”宋子路跳腳。
薄心田哼了聲:“你是該好好熏陶熏陶。”
宋子路還沒來得及爆發,便聽到旁邊的老師跟彆人打招呼。
花月和薄心田順聲看過去,兩人都是一頓。
江優從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上下來,大冷的天,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裙,像是要去參加晚會的樣子。
緊接著,從車裡又下來一個年輕的男人,跟江優有幾分相似。
“江小姐,江少爺,你們來了?”老師們打著招呼。
江優優雅地點頭,視線移到花月臉上:“小姑娘。”
花月看了眼薄心田,怯生生地喊:“姐姐好。”
江優笑了下,揮揮手:“過來。”
花月又看了眼薄心田,見她麵無表情,隻能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上次都忘記跟你說對不起了。”江優輕輕撫著花月的臉頰,柔聲說。
花月連忙擺手:“沒關係的,一點都不痛。”
江優旁邊的男人突然笑了下:“姐,你上次說的,是她啊?”
江優蹙了下眉:“思磊,是姐姐的錯。”
“沒關係的,真沒關係的。”花月語無倫次地說。
她還要感謝江優輕鬆的就放過了她們。
江思磊又笑:“在哪裡上學啊?”
花月看了江思磊一眼,男人眼尾細長,穿著看起來就很昂貴的西裝,眼神冰冷,有些陰鷙。
她怯生生地退後:“姐姐,還有事嗎?”
江優看出她的害怕,笑了下:“沒事,去玩吧。”
說罷,轉頭看著江思磊:“你給我收斂點!”
江思磊聳聳肩,攬著江優進了旁邊商場的大門。
直到進入電梯,江優才說:“你怎麼回事?”
江思磊語氣有些不正經:“玩膩了那些放.蕩的貨,突然見到個這麼單純的,想換換口味。”
“江思磊,”江優厲聲說,“這個小姑娘不是能隨便玩玩的,她很乖,你不要毀了她。”
江思磊聳了聳肩:“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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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站在廣場上,冷風吹過,猛地打了個哆嗦。
她回頭看著冷冰冰的薄心田:“薄心田,你,你怎麼了?”
薄心田臉上毫無血色:“剛那個男的,叫江思磊?”
“是啊。”
薄心田眸色冷得如同旁邊堆積的冰雪:“當初,讓我哥去華侖廣場下跪的,就是他。”
花月渾身一顫:“是,是不是同名啊?”
“不可能,”薄心田說,“有幾個這麼闊氣的江思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