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低著頭想進去。
薄宴看著她又委屈又不得不忍下去的樣子,心口一痛,連忙把人攔住:“怎麼這麼怕哥哥啊?”
花月一聲不吭。
他憑什麼給薄心田那麼多的自由,卻把自己管得死緊。
薄宴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看著小姑娘越來越紅的眼圈兒:“哥哥能對你發什麼火啊,不高興了跟哥哥吵啊。”
花月拍開他的手,抿緊了唇,不想搭理他。
她才不愛吵架。
薄宴有些無奈,硬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不氣了啊,是哥哥脾氣太差了,讓我們花月受委屈了。”
“那你把我手表設置解開。”花月哽咽了下。
薄宴頓了下:“不行。”
怒火突然從心頭湧出來:“你怎麼這麼偏心眼兒啊?”
薄宴怔了下,隨後低聲笑起來:“花月這是在吃薄心田的醋啊?”
誰吃她的醋了?
花月踢他的小腿:“你走開。”
見把人徹底惹惱了,薄宴連忙把她箍進懷裡:“哥哥這不是,看我們花月太招人喜歡了,不放心啊。”
花月更加憤怒。
他在侮辱誰?
薄心田長得那麼妖孽,追她的人一大批一大批的,要不是她太冷,不愛接近人,男朋友一天換一個,都不帶重複的。
她氣憤地說:“你是在罵我不檢點嗎?”
“都想到哪裡去了?”薄宴無奈極了,怎麼越講越偏了。
花月咬著嘴唇不說話。
她一向講不過他。
委屈越來越大,她哽咽著說:“你為什麼總是欺負我?”
見把人弄哭了,薄宴慌了,他聲音柔到能擠出水:“哥哥哪有欺負你,喜歡你都來不及呢。”
“那你給我手表解開。”
薄宴歎了口氣:“解開了想讓誰打進來啊?”
花月哽住。
還真沒什麼人給她打。
身邊的幾個朋友都沒有手機。
“這不就得了,”薄宴耐心哄著,“他們幾個都不會打來,那就隻有陌生人了,哥哥能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花月噘著嘴嘟囔。
薄宴揉揉她的腦袋:“......真是慶幸你不懂。”
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喜歡。
脾氣又好到爆炸,如果不是他看得嚴,怕是連根頭發絲都輪不著他。
薄宴捏捏她的臉:“哥哥怕花月被彆人吸引走,給一點安全感吧,好嗎?”
比他優秀的人那麼多。
萬一小姑娘被彆人招走了,他豈不是,欲哭無淚?
花月淚眼朦朧地看他,他怎麼會沒有安全感啊。
她又沒什麼優點,長得也不如他和薄心田好看。
更是個學渣。
也沒什麼才藝。
薄宴看著她帶著霧氣的杏眸,咽了咽喉嚨,啞聲說:“給哥哥親一下。”
說罷,趁人沒反應過來,吻了上去。
花月驚了一下,在院子裡,隨時都有人來,慌張地伸出拳頭去打他。
拳頭很快被握住,扣在胸膛上。
隻能被迫承受。
趴在門縫裡偷看的蘇武嘖嘖感歎:“宴哥兒這是被吃得死死的啊。”
薄心田哼了聲:“真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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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這一天,花月明白了,薄宴也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他隻是,沒有人可以依賴,所以讓自己看起來很強大。
可是他願意在自己麵前,拋下一切,把脆弱剖給她看。
她一定要好好保護他。
高三很快就開學。
緊張又忙碌。
整個校園裡掛滿了勵誌的橫幅,看起來熱血澎湃。
三月份的時候,荷水市的春天,正式到來。
薄家院牆上的木香花,再度抽出嫩嫩的花苞,再過不久,就重新開出嫩黃的花兒。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花月大課間的時候,從廁所出來,靠在走廊上的一個男生徑直跟過來。
花月茫然了下,這誰啊?
“你有事嗎同學?”
男生摸了摸鼻子:“你好,我叫衡闖,能認識下嗎?”
花月眯了下眼:“為什麼啊?”
衡闖看著她軟萌可愛到不行的樣子,想捏捏她的臉,忍不住笑:“我,我覺得你特彆好看。”
“真的啊?”花月眼睛亮起來。
這一年,她身高已經164,體重98斤。
終於不再是當初薄宴嘴裡的“小胖妞。”
衡闖心軟成水,重重地點頭:“真的,特彆好看。”
像旁邊花圃裡剛盛開的花骨朵兒一樣,特彆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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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緒大老遠就看見一個男生守在花月身側,搗了搗正低頭看資料的薄宴:“你家白菜又被盯上了。”
薄宴頓了下,眯著眼睛看過去。
他把資料扔李清緒懷裡,扯住旁邊正在巡邏的糾察隊隊員:“袖標借學長用下。”
那個隊員滿臉驚喜,連忙把紅色的袖標扯下來:“學長您儘管用。”
李清緒嘴角直抽抽:“......”
要不要這麼諂媚?
【作者題外話】:叮~您有一份虐虐大禮包明天送達,請做好心理準備並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