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光梗著脖子,視線落在目前還單身的花月頭上:“學妹......”
“想死?”薄宴眼風掃了過去。
“......”
蘇明遠咳了下,把菜單推過來:“我請客啊。”
“當然得你請客。”李清緒氣哼哼把菜單拿過去,刷刷每個點了一遍。
直到吃完東西回了家,花月才反應過來,她還沒找李清雅算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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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花月背著書包上樓,花國棟去了鄰居家,房間裡很安靜。
她期末考也準備的差不多,跟興趣班的老師約好了,這周末開始上課。
外麵雨水已停,空氣中是濕潤的泥土味道。
花月身上出了汗,進浴室洗完澡,換了身衣服,抱著滑板出去玩。
為了考試,她已經許久沒有玩過滑板了。
剛到樓下,就見到薄宴向這邊走過來。
男人回家換了身衣服,黑色短袖,灰色運動褲,人高腿長,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他停在花月麵前,掀了掀眼皮,視線停在她露出的一截腰上。
“你這是......”他眯著眼打量,“沒衣服穿了?”
花月低頭看了看,吊帶衫,寬鬆牛仔褲,運動鞋,露了一點點小腹,很正常的穿搭。
“怎麼了?”她不解地問。
薄宴扯了扯嘴角,手指拽著她的衣服往下拉:“這什麼玩意兒,還偷工減料呢。”
“......”花月無語了,她拍掉他的手,“我要去玩。”
“把衣服換掉。”薄宴涼嗖嗖道。
花月想發脾氣了:“你怎麼管這麼多。”
“換不換?”
“不換。”
“行,不換啊?”薄宴冷冷笑了下,牽著她的手往前帶。
“乾嘛?”花月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麵。
“買衣服。”
“我不去。”
薄宴腳步不停,扯著她往前走,一直走到薄家門口,他頓住:“換不換?”
“換!”花月怒氣衝衝道。
薄宴冷哼了聲,帶著她進了自己家。
薄家剛剛整修過,到處都煥然一新。
花月從未進過薄宴的房間,這還是第一次來。
“來你家乾嘛啊?”她不滿地問。
薄宴打開衣櫃,隨手扯了件白T給她:“穿哥哥的,新的。”
說完,冷著臉走出去,從外麵帶上門。
花月嘴角抽搐,看著老古板的身影消失。
她脫掉身上的吊帶,換上那件白T。
白T摸上去柔軟,質量很好,但畢竟是個男人的尺寸,大了許多。
花月看著長度到自己膝蓋的衣服,又扯著邊緣卷起來,在腰上打了個結。
弄完後,她在房間裡看了看。
薄宴房間東西很少,乾淨整齊到令人發指。
一張床,上麵被子疊的比她軍訓時還要整齊。
桌子上幾疊書,擺的紋絲合縫。
整個房間透著濃濃的禁欲感。
唯有桌上的照片,添了絲暖意。
相片上是她。
高三時候的她。
那時候,薄宴已經去了晉城。
彼時天氣燥熱,她每天悶悶不樂,高考前夕,李清雅拉著她出去拍照。
那兩年,她越來越不喜歡拍照,連高三的畢業照都懶得去拍。
整個高三,她留下的唯一一張單人照,就是這個。
她站在一棵石榴樹旁,榴花紅似火,她長發披散在肩,眼神也淡淡的。
再看到這張照片,恍若隔世。
那時候學業上的苦悶與心裡似有若無的難過,仿佛撲到麵前。
她看得入神,也沒注意到薄宴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房間裡是淡淡的鬆木香。
薄宴看著眼前拿著相框看得認真的姑娘。
她穿著自己的T恤,下擺處打了結,配著寬鬆牛仔褲,顯得腰細腿長。
薄宴喉結動了動:“花月。”
等她轉過頭來,薄宴低聲問:“能不能給哥哥抱一下?”
【作者題外話】:以前桌上擺的是三人的合照,現在是我們花月的單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