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教練在四個學員的逼迫下,開著車,跑去把空調修了。
他一邊付錢,一邊念叨:“我真是服了你們四個二貨,這車空調都壞了兩年了,也沒人說要修。”
“那你也挺二。”李清雅冷冷道。
花月忍不住笑出聲來。
另兩個男生也跟著笑出來。
“唉,咱們請教練吃個飯吧。”其中一個男生提議。
駕校請教練吃飯、喝水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另一個男生立刻同意了。
花月看了看李清雅:“要嗎?”
李清雅哼了哼:“我沒問題,你先哄好你家那個吧。”
“不是我家的。”花月小聲嘟囔著。
她拿著手機,跑到旁邊角落,撥通了薄宴的電話。
那頭似乎在忙,有談話的聲音。
“怎麼還沒回來?”薄宴的聲音順著電流過來。
花月不太敢開口:“我能在駕校吃飯嗎?”
“......怎麼?”薄宴聲音冷下去。
花月咽了咽口水:“要請教練吃飯呢,彆人都在,我們不在不太好。”
那頭沉默了一會,隨後輕笑了聲:“要哥哥幫你投訴嗎?”
“不要!”花月怒了,“你這樣我跟你絕交!”
薄宴愣了愣,看樣子是真氣到了,連絕交都說出來了。
“就吃個午飯?”他淡淡開口。
花月連忙說:“嗯,吃完就過去。”
“行,”薄宴同意了,“超時明天就彆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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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讓教練選了個飯店。
教練算是個厚道人,街邊選了個帶空調的普通飯店。
他邊喝水邊說:“這家實惠,量大價優。”
兩個男生點好了菜:“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花月擺手。
男生一個叫張鳴恩,一個叫李淼。
“你們還是學生吧?”張鳴恩問。
花月點頭:“開學升大三。”
“哪個學校啊?”李淼問。
“師大,荷大。”花月有點餓了,話也越來越簡潔。
“真的啊,我也是荷大的。”張鳴恩興奮地說。
李淼:“我是荷水北郊師範。”
花月愣了愣。
北郊師範?
她真的,好久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那是她前世考上的學校。
一所普通的二本。
她輕聲問:“你是哪個專業哪個班的?”
李淼:“幼兒教育05班。”
花月眼睛垂下去,嘴唇逐漸發白:“你覺得我眼熟嗎?”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打量著她。
李淼看了一會:“第一次見,而且你這個姓也很特殊,整個係,好像都沒有姓花的。”
花月胡亂點點頭,心下亂成一片。
李淼所在的班級,是她前世所在的班級。
如果不是因為薄宴,現在的她,跟李淼應該是同班同學。
但是她前世,沒有見過李淼。
也許,隨著她命運的改變,彆人的命運,也發生了變化。
李清雅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無聲地安慰著她。
昨天那一場,她到底也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她想,她應該遇到了人生中,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飯菜已經被端上來,食物的香味把花月拉回人間。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眼睛往外麵看了看。筆趣閣
頓時僵住。
她放下杯子,急匆匆拉開門跑出去,剛才那個人不見了。
李清雅追出來:“怎麼了?”
花月心臟砰砰跳,喃喃道:“我看到個眼熟的人。”
“誰?”
花月緊張到直咽口水:“沈青。”
李清雅也頓在那裡。
沈青是誰,她當然清楚。
當初薄宴出事時,蘇武一次次的去找他商量,而他咬死了,一定要追究薄宴的責任。
可是,他應該離開荷水了才對。
李清雅緩過神來,拍拍她的肩:“也許是看錯了。”
花月站在太陽底下,腦袋一陣陣發暈。
她不會看錯的。
是沈青。
“都是過去的事了。”李清雅說。
花月點點頭:“那咱們彆告訴薄宴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