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拿起筷子夾東西吃。
幾個人都鬆了口氣,熱熱鬨鬨地切肉吃肉。
寧倩靠在薄宴旁邊,拿了罐酒遞給他:“你喝,等下我來開車。”
蘇武忍不住在心裡歎氣。
就作死吧。
花月全程低頭吃東西,當他們兩人不存在。
蘇明遠看了眼李清雅,咳了下:“學妹,學長帶你們兩個去蕩秋千。”
“好。”花月乖巧地點頭。
秋千離得不遠,穿過幾條小路就到。
花月坐在秋千上,怔怔地看著遠處的荷塘。
她踮腳往後退,鬆開,秋千蕩了起來。
夏季燥熱的風撲到臉上。
蘇明遠和李清雅互看一眼,看著後麵跟過來的人,兩人悄悄起身走開。
樹上知了突然齊聲鳴叫。
像那年夏日,少年幫她補課一樣。
那時候,她藏著不敢告人的少女心事,苦澀又甜蜜。
心裡酸脹的難受。
花月伸手揉了揉眼。
她才不要哭。
秋千突然被停下,花月驚了一下,轉頭看。
薄宴喝了酒,臉上微紅,手掌正扣在秋千繩子上。
他繞到她麵前,半蹲下來,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啞聲問:“哭什麼?”
花月彆過臉:“我沒哭。”
“花月,”薄宴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她麵對著自己,“在吃醋,對嗎?”
“沒有。”花月撥開他的手。
薄宴捏住她的下巴:“想哥哥了沒?”
整整七天沒見了。
“沒有。”
“真沒有?”
“沒有。”
薄宴愛惜地摸著她的臉頰:“可是哥哥好想你。”
花月彆開臉,不想理他。
薄宴把她的臉掰過來,一字一句道:“哥哥試過了,不行的,你必須跟我在一起。”
他根本,忍受不了沒有她的日子。
“你走開。”花月開始趕人。
薄宴捏緊了她的下巴:“怪哥哥是嗎,那就怪著。”
帶著滿腹怨氣也無所謂,想吵架也無所謂。
就是不能離開。
花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有病嗎?”
“嗯,”薄宴笑了,聲音越來越低,“哥哥有病。”
他慢慢俯身,湊到她耳邊,氣息溫熱。
“隻有花月能醫。”
花月眼角餘光看到遠處遙遙跟來的人,她推開薄宴:“薄宴哥哥和寧倩姐姐,真的挺配的。”
薄宴額上繃出青筋,想把眼前這個戳人肺管子的臭丫頭,狠狠壓在床上。
讓她再也說不出這種話。
花月站起來,對著寧倩笑了:“寧倩姐姐,薄宴哥哥喝多了,你送他回去吧。”
寧倩回以微笑,點了點頭:“好。”
-
回去的途中,蘇武車上坐了四個人。
車子還沒來得及啟動,韓光就硬鑽進來:“我要跟學妹坐,我不要跟那狗貨坐。”
蘇武瞅著他的大體格子:“坐不下。”
“怎麼坐不下?”韓光不滿地問,“大不了學妹坐我腿上。”
“......”
蘇武冷哼:“你是真不怕有人緩過勁兒來弄死你。”
“弄死就弄死,他奶奶的,老子受不了了。”韓光擠在了花月旁邊,把門關上。
蘇武看著旁邊一直沒有啟動的車,歎了口氣。
車子像離弦的箭,躥了出去。
離開那懾人的視線,蘇武才開了口:“小花妹妹,宴哥兒就是腦子抽風了才把她帶過來。”
花月靠在李清雅肩上,怔怔地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心裡一直憋悶的難受。
韓光有些心疼,歪著頭安慰她:“今天跟A.L簽合約來著,簽完後寧倩要跟來,她跟你哥是舊相識。”
見花月紅著眼睛不說話,韓光有心逗她,咳了下:“學妹,有了這個單,學長下年也能擠進荷水市富豪榜了,到時候學長讓你在荷水橫著走。”
花月知道韓光是想讓她開心,她擠出一抹笑:“好。”
韓光歎了口氣:“就是可惜了今天那串葡萄了,多好啊。”
結果被那狗貨送給了彆的女人。
蘇武踩了一腳油門:“小花妹妹,你等著,蘇武哥哥回去把宴哥兒的兩隻手剁下來送給你。”
花月笑了:“也不用這麼凶殘。”
幾個人都默了。
花月聲音冷下去:“一隻就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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