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月簡單粗爆地回。
薄宴怔了下,隨後低低笑開:“行吧,女朋友愛吃醋,好好翻,哎,那裡麵還有格兒,記得打開啊。”
花月嘴角抽抽,把門關上。
他這樣坦蕩自然,她到沒什麼好查的了。
真是狡猾、奸詐!
綠燈,車子平緩地駛出去。
花月看了會街景,感覺有點無聊,順手去按音樂按鈕。
薄宴還沒來得及阻攔,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車裡響起。
花月怔住。
那是她的聲音。
薄宴去晉城的那兩年,蘇武經常給她打電話。
大部份的時間,都是蘇武在說,她在聽。
電話錄音被處理過,隻剩下她一個人的聲音。
軟軟地回響在車裡。
薄宴抿了抿唇,又瞥了她一眼:“那個,哥哥真不是變態啊。”
“......”
薄宴伸手關掉,換成廣播,主持人的聲音歡喜地冒出來。
好半晌,兩人都沒說話。
花月響起那兩年內,無數個不知名的電話。
她知道是誰,但對方不說話,她也不想說話。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
薄宴輕咳了兩下:“那個,就是,哥哥當時太想你......”
想聽她的聲音,每次蘇武都會把電話錄音。
每一個熬不過去的日子,每一個失眠的夜晚,都要聽一聽。
仿佛她還願意跟自己講話。
仿佛她還是那個軟綿綿、依賴著自己的小姑娘。
難得見他有點尷尬的樣子,花月忍不住笑。
然後解開安全帶,側著身子仰頭親在他下巴上。
又坐回原位,係上安全帶。
全程自然無比,動作行雲流水。
薄宴定格兩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親過的位置,含著笑聲說:“這怎麼,跟親個大白蘿卜似的?”
花月在心裡嘟囔,你就嘴賤吧。
又一個紅燈的時候,薄宴笑了下,解開安全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低沉地說:“哥哥教你啊,下次這樣親......”
吻在她唇上。
輾轉碾磨。
直到後麵的喇叭開始催促。
花月推開他,喘著氣兒催促:“走了,彆人都催了。”
薄宴係回安全帶,車子駛出去。
好半晌,才笑著說:“彆說,換個地兒,體驗還挺好。”
花月一句曹尼瑪差點冒出嘴。
硬憋了回去。
這個人,一點好臉都不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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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花巷入口的時候,花月看見宋小二跟幾個小朋友在玩。
她解開安全帶:“你回去吧,我帶宋小二玩會兒。”
“彆亂跑,等哥哥停好車去找你。”薄宴把車停穩。
宋小二正盯著賣糖葫蘆的攤子流口水。
花月喜歡的不得了,把他抱起來:“想吃哪個?”
宋小二往她臉上親了親,伸手指著一串冰糖葫蘆。
“多少錢啊老板?”花月把糖葫蘆摘下來,隨口問著。
老板是外地人,說話聲音不太清楚。
“15塊。”
花月拿手機掃了碼。
老板聽到聲音,連忙咬文嚼字:“哎,錯了,是5塊。”
花月一怔,那咋辦?
宋小二又鬨著要吃爆米花,花月又拿了包爆米花:“這個多少啊?”
“10塊。”
花月拿著手機去掃。
旁邊買東西的人忍不住笑:“還掃啥呀,不是夠了嗎?”
花月茫然地看著老板:“我還要付多少啊?”
老板正在忙,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旁邊的人笑個不停。
薄宴雙手揣兜裡,站她後麵,也不打算幫忙,就看著她在那裡,迷糊地算帳。
花月搞清楚以後,一轉身就見他站那裡看熱鬨。
薄宴嘖了聲:“我們花月這買個東西,能把自己貼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