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製品那麼多,他之前就沒遇到過?
薄宴彆過臉,輕輕咳了下:“真的。”
花月也不打算跟他追究這事,她按照醫生的囑咐跑去拿藥。
“這些是吃的,這些是擦的。”花月低頭看著袋子裡的藥,一一囑托著。
“哥哥不愛吃藥。”薄宴淡淡道。
花月:“......有人愛吃藥?”
薄宴麵無表情地看她:“不吃。”
“......”花月嘴角抽了抽,“不吃好不了。”
薄宴坐在醫院冰涼的椅子上:“沒關係,反正那湯是某些人端上來的......”
花月咬了咬牙:“你現在吃,我看著你吃。”
她把袋子扔椅子上,跑去旁邊的自動販賣機上買了瓶礦泉水。
薄宴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盯著販賣機前,正彎腰取水的姑娘。
等她拿著瓶子氣衝衝地跑過來,薄宴連忙轉頭,看著對麵雪白的牆壁。
花月把水瓶遞過去,又把藥一顆顆摳出來,遞到他嘴邊:“吃。”
薄宴忍下笑意,伸手把藥捏起來,送到嘴裡,仰頭喝水。
花月把擦的藥也掏出來,拿了棉簽蘸好,等他吃完藥:“低頭。”
男人臉上紅通通一片,唇上泛著水光,他聽話的把頭低下去。
花月拿著棉簽,一點點擦拭著他臉上脖子上的紅點。
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光等報告等了兩個小時。
“你自己注意點啊,奶製品那麼多,你這過敏好像挺嚴重的。”花月把棉簽扔掉,叮囑著。
“好。”薄宴低聲應著。
兩人從醫院出來,花月看著天色:“我得回去了,今天果果來我家呢。”
現在肯定已經到了。
薄宴點頭:“我送你。”
“不用。”
薄宴頓了下:“哥哥也住那裡。”
花月愣了愣:“你也住那裡?”
她怎麼從來沒見過?
薄宴把車門拉開:“怎麼,哥哥被木花巷除名了?”
整個木花巷的人都搬到了桃花苑,難道把他一人扔外麵去了?
花月嘴巴動了動,是哦,他也是木花巷的人。
她不能因為人家幾年不在,就否認他家也在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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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進了桃花苑,花月才發現,薄宴的家就在她家樓上。
但她之前確實從來沒見過他。
薄宴摸了摸臉上的疙瘩:“哥哥就不去了,彆嚇到果果,給她的禮物放這裡,嗯?”
花月懵懵地點頭,她連他什麼時候買的禮物都不知道,好像下車的時候就在了。
薄宴頓了頓,猶豫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哥哥上去了,大門密碼是0425,有空來玩。”
說完,他按了電梯走進去。
花月已經怔在原地了。
0425?
她的生日,好像,約摸,大概也是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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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花月把禮物給了李果兒,宋芊有些訝異:“你說的,是薄宴?”
花月點頭。
花國棟哦了聲:“薄宴哥哥就住咱家樓上,你平時住校沒注意過,他來家裡打過招呼的。”
“他來過?”花月重複一遍。
花國棟:“是啊,不過他好像很忙,經常半夜才回。”
“怎麼不喊他來家裡吃飯?”宋芊把筷子擺好。
花月撐著下巴,思緒還停在他家大門密碼上:“他不舒服。”
“不舒服?”花國棟頓了下,“哎呀,那他肯定又不吃飯了,有次你不在家,他大半夜來按門鈴,低血糖差點暈了,他自己家什麼都沒有,爸爸給他泡了糖水,又找了點東西給他吃才好起來。”
花月想起他蒼白的臉色,還有清瘦的身材,他仿佛格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飯有多的嗎爸?”花月輕聲問,“我給他送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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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樓道裡的感應燈亮了,花月拎著保溫盒,按響門鈴。
門鈴響了許久,才聽到裡麵微弱的腳步聲傳來。
門被打開的時候,樓道裡的燈已經滅了,漆黑一片。
隨著開門的聲音,冷白的燈光又亮起。
薄宴臉上的疙瘩已經消去許多,隻是眼裡紅血絲很多。
他好像在睡覺,聲音還有些啞:“不是知道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