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來追追看？”
“......”
似乎還嫌不夠，男人又慢吞吞補了句：“追到了，就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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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樣跟她說的？”李清緒不敢置信地站起來，無語透頂，“你哄一個小姑娘來追你？”
薄宴眼睛盯著桌子上的手機，聲音無波無瀾：“她怕我，而且——”
他沒有上過大學，他還坐過牢。
他滿身的缺點，他與現下正常的同齡人都不一樣。
沒有正常的家世，沒有正常的生長軌跡。
一個正常的年輕人，應該是宋子路那樣的。
李清緒有些訝然，他還從未見過薄宴如此自卑的樣子，他的條件，明明已經超越了許多人，追他的女人更是一批又一批。
薄宴看著已經兩天沒動靜的手機，抿了下唇，聲音有些苦澀：“我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她隻要願意跨出一步，剩下的都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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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最後一節課，那個聞名全係的女魔頭，當著所有人的麵：“誰是花月？”
所有人都看向靠窗的位置。
花月頭皮一緊，怯生生站起來：“我是。”
女魔頭安靜地看了她兩秒，這兩秒，格外漫長，長到所有人都開始屏住呼吸。
良久，女魔頭居然慈詳地笑了下：“很好，坐下吧。”
“......”
花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掌心都出了汗。
一直到下課，女魔頭敲了下講台，低頭收課件，等班裡鴉雀無聲時，才頗為欣慰的感慨：“咱們學校，就差個像樣的圖書館了。”
李丹嚇到快不能呼吸，扯了扯花月的胳膊：“嚇死我了哎，還以為你又哪裡惹到她了。”
花月攤開手掌：“你看，我掌心都嚇出汗了。”
李丹噗嗤笑出來，兩人抱著書本出了教室。
外麵陽光燦爛。
李丹看著神思有些恍惚的花月，咳了下：“你哥是為了你上次被扣學分的事，才捐了個圖書館吧？”
一提到薄宴，花月就揉了揉額頭。
那天落荒而逃後，她躲了薄宴整整兩天了。
“丹丹，”花月眯了眯眼，看著半空中的陽光，“一個人，他要是讓你去追他，是什麼意思啊？”
李丹：“你哥讓你去追他啊？”
“......”
李丹捂著嘴笑：“好吧好吧，那我猜，這個人，可能是喜歡那個人。”
“可能嗎？”花月喃喃自語，“我跟他認識了二十年，他連笑都不對我笑，還經常凶我，上次連哥哥都不讓喊了。”
一提到這事，李丹也想起來了，她跺了下腳：“我就說上次怪怪的，你上次被那誰告白時，怎麼跟人家介紹你哥的？”
花月想了想，她記得，她跟那個男生說：“這是我哥哥。”
那個男生當時鬆了口氣說：“哦，哦，哥哥好。”
李丹：“我覺得，你哥在吃醋。”
“......”
李丹停下腳步，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喜歡他嗎？”
“......”花月彆過臉，磕磕巴巴道，“啊，啊......”
“行了！”李丹當即拍板，“追吧，我支持你。”
花月耳朵滾燙，身體內血液莫名躁動起來：“我不會追啊。”
“這還不簡單，”李丹怒其不爭，聲音也高了兩分，“送吃送喝送溫暖。”
“......”
“反正下午沒課，去找他。”李丹扯著她往宿舍走，腳步都快了起來。
花月：“我不敢。”
她從未做過這麼大膽的事。
兩人已經進了宿舍，李丹打開她的衣櫃，從裡麵翻翻找找，摸了條連衣裙出來：“換上。”
花月嘴角抽了抽：“冷吧？”
李丹翻了個白眼：“九月的天，你跟我說冷？”
花月：“......那我用什麼理由啊？”
李丹想了想，打了個響指：“把你的錢全部交給我，就說被我扔了，叫他來救你。”
“......”
太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