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家裡就不停有人按門鈴,到最後,花國棟乾脆就不關門了。
所有人過來,隻有一件事:“在一起啦?”
花國棟樂嗬嗬地點頭。
花月靠在沙發上,滿臉無語:“你們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宋芊笑個不停:“薄宴哥哥回來第一天就來求過你爸爸了。”
“......”
花月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陷阱裡。
“哦對了,過段時間就能搬回木花巷了。”花國棟笑著說。
花月驚訝地看著他:“不是被征收了嗎?”
“隻是重新維修一下,”花國棟抓了抓腦袋,“要好好謝謝薄宴哥哥啊。”
“可以了,月月都把自己貼給他了。”宋芊捂著嘴笑。
花月在沙發上癱了會,腦子裡不停地理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她看著從外麵進來的男人,有氣無力地問:“那天過敏,是不是故意的?”
薄宴手指一頓:“......”
花月把臉埋進胳膊裡,覺得自己好蠢。
“彆生氣啊,”薄宴半蹲下來,有點好笑,耐心哄著,“哥哥錯了,好不好?”
花月埋著臉,悶聲悶氣地開口:“你家裡那些娃娃,是買給我的?”
還有那些一對一對的東西。
薄宴揉了揉她的膝蓋:“還能給誰啊?”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花月抬頭看他。
薄宴想了想,笑了下,他曲著食指,蹭著她的臉頰:“中考那天,哥哥是特地在那裡等你的。”
隻想看一眼她,鼓勵一下她。
想跟她說,考不好,也沒關係。
他們兩人,有他努力就足夠了。
但他沒有資格。
心內有一座要噴湧的火山,麵上露出來的,隻是冰雪剛融化時的一縷春風。
花月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木香花味,有點心酸。
她也喜歡了他好多年,不敢說,不敢靠近。
在他離開的那些年,她曾經,是那樣想念他。
薄宴眨了眨眼,眸中深情翻滾:“還有一件,那就是,哥哥喜歡我們花月,很多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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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兩人去了李清雅家,在小區門口時,買了幾箱水果。
薄宴把錢包遞過來:“哥哥把這些搬到車裡,花月付錢,嗯?”
“好。”花月捏著他的錢包,打開。
錢包第一層左側有個透明的夾層,裡麵放了張照片,是她上次掃過一眼,卻沒有看清楚的。
之前,她還以為這是薄宴的哪個心上人。
她沒想到照片上會是她。
準確來說,是初三時候的她。
那時候,她尚年小,穿著桃源中學的藍白校服,紮著小辮子,笑得傻乎乎的。
關鍵是,這張照片,是從全班合影上,剪下來的。
薄宴搬完水果,來到她身側,慢慢俯身,低頭,湊到她耳邊,眼睛盯著那張照片:“這是我女朋友小時候,好看嗎?”
“......”花月憋了憋,擠出一句,“你是不是從薄心田的照片上剪下來的?”
薄宴低笑了聲:“是啊。”
花月:“......她沒跟你打架?”
薄宴眼皮掀了掀,似乎在認真的回憶:“好像沒有,她不敢。”
薄心田是不敢對他怎樣,全都怪到她頭上了。
難怪每次見她都要冷嘲熱諷,挖苦她幾句。
花月氣衝衝踢了他一腳:“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她老是欺負我。”
薄宴愣了愣,連忙扯住她,有些不敢置信:“她欺負你?”
見他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花月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哥哥?”薄宴垂眼看她,“我幫你教訓她。”
花月撇了撇嘴,她敢嗎,他天天板著一張臉對她,比薄心田還可怕。
薄宴盯著她看了會,突然笑了,他慢吞吞道:“哥哥那是緊張。”
一見到她,就緊張。
一點笑容都扯不出來。
有時候,看到她見他就跑的樣子,還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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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沒想到,第二天,她就見到了薄心田。
薄心田一如既往的漂亮,她不滿地坐在沙發上:“你跟我哥交往了?”
“你哥沒跟你說?”花月問。
薄心田:“我不同意。”
花月點頭:“你不同意也正常,畢竟長嫂如母嘛,你肯定不想喊我媽媽。”
薄心田蹭一下站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花月看著她身後進來的男人,生氣地彆過臉。
又不是她來招惹他的,憑什麼他妹妹要來找自己算帳?
薄宴冷著臉,把薄心田的手拍下去:“乾嘛呢,長嫂如母不知道嗎?”
“......”薄心田嘴角抽了抽,“我不同意。”
薄宴把花月提起來攬懷裡:“那你另找個哥吧。”
“哥!”薄心田氣衝衝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