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她引誘我。”
“爹,兒子是冤枉的。兒子拜在聖人門下,飽讀詩書,不敢做這等事啊。”陸景淮痛哭流涕。
蘇芷清渾身哆嗦,眼見著陸景淮朝她身上潑臟水。
她咬著牙道:“侯爺,我與淮哥早……唔,唔……”
陸遠澤死死捂住她的嘴,雙眸紅的嗜血,滲人的緊。
“賤人,賤人!”
“景淮乖巧懂事,你竟敢引誘他,帶壞他!”
“來人啊,堵上她的嘴,拖出去杖斃!”陸遠澤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今日之事,對他衝擊極大。
可陸景淮,如今是他唯一的嫡子,他隻能保全!
他甚至不願回頭看陸景淮,隻背對著他道:“將公子請回去!”
拳頭緊握。
引誘?
陸景淮第一日進門,便抱著蘇芷清!
那時,他說天黑看不清,走錯屋子,認錯人。
可方才進屋時,蘇芷清的眷戀愛慕,他聽得清楚明白!
兩人,早有一腿!
陸景淮,他怎麼敢?!!
陸遠澤強撐著不敢暈厥過去,他甚至覺得所有人都在指指點點,他隻覺呼吸都帶著血腥氣。
他不敢看眾人。
渾渾噩噩的將陸景淮帶回府。
他氣瘋了。
真的氣瘋了。
他將許氏和幾個孩子逐出家門,隻為了給陸景淮騰位置。
可從未想過,陸景淮,敢睡他的女人!
“去祠堂跪著!”陸遠澤麵色鐵青。
陸景淮白著臉,一語不發,瘦削的身子跪在祠堂前。
“請家法!”陸遠澤直接讓人拿來鞭子。
當著列祖列宗的麵,一鞭又一鞭往陸景淮身上鞭打。
鞭子抽出一道道破空聲。
第一鞭子,就將陸景淮抽倒在地,鮮血瞬間浸透衣裳。
“不要臉的東西!”
“天下女人無數,你為何非要她?”
“該死的東西,你連她都敢覬覦!”
“那是上了族譜的小娘,是你正兒八經的小娘!”
鞭子高高揚起,陸遠澤半點不留情,直接氣到失去理智,一鞭又一鞭,直接打在他身上。
陸遠澤心頭又恨又恐慌。
恨陸景淮不爭氣,又恐慌此事滿城皆知,他幾乎不敢想,侯府名聲該如何。
“侯府臉都丟儘了。”
“顏麵掃地,無顏麵對列祖列宗啊!!”陸遠澤氣急,又是一鞭子抽上去。
丫鬟見事情不妙,急忙去請老太太和夫人。
老太太因弟弟秋後問斬,本就大病一場。
如今更顯瘦弱,此刻急的滿臉是汗:“他做什麼打孩子啊?景淮自小聽話懂事,從不讓他操心。”
一進院門。
便瞧見陸遠澤鞭子高高揚起,抽的陸景淮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鞭子尚在滴血,陸景淮衣裳早已被鮮血浸濕。
地麵都是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老太太嚇得魂不附體,哐當。
手中拐杖一丟,瘋了一般衝上去。
“你做什麼?你瘋了!!景淮,景淮啊!!我的孫子,你是要打死他嗎?”老太太當即撲上去,擋在孫子身上。
裴氏瞧見這一幕,更是肝膽俱裂。
“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