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神情淡淡,輕輕撫住胸口,壓住喉嚨的腥味。
眉宇間的悲憫散去,反倒多出一絲凜然殺意。
“我倒是沒想到,小小蜉蝣竟有此撼動天地之力。”
“你多次阻斷帝君曆劫之路,又以傀儡術控製七絕,試圖借他人之手覆滅人間。當真是好算計。”
“帝君回不來,你寒川這代帝君,可就是真正的帝君了!”
“你也不瞧瞧,這天,認不認!”宗白腳步虛浮,喉嚨間的腥氣越發明顯。
濁氣傾瀉於凡間,既可拉攏諸神,又能將凡間曆劫的帝君一同抹去,真可謂一石二鳥。
宗白這千年來,也曾數次追查帝君下落,可至今毫無音信。
他,護不住這眾生。
他終究,不如師父。
周遭神君麵色大變,對視一眼,紛紛瞧見對方眼裡的忌憚。寒川阻礙帝君修行?
可現在他們已隨寒川釀成大禍,便是後悔也來不及。
心頭不安,卻也無計可施。
甚至,隻能寄希望於寒川能一舉奪下三界話語權,真正掌帝印,行使帝君之責。
才能逃脫帝君歸來的責罰。
寒川高高在上的俯瞰人間,眉宇間的傲色毫不掩飾。
“我寒川殫精竭慮為三界,為何不認?保全諸神,舍棄人間,乃是多方權衡結果,可不是我寒川夾帶私心!”
“我寒川為帝君,誰敢不服?”
“諸君,可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