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以前她都是跟奶奶睡的,她想不起來為什麼她沒有一個人一間房。
顧晚站在空無一物的房間裡。
頭痛欲裂。
她拚命想,突然眼前一黑,身體猛地搖晃,不省人事。
打掃的保潔聽到動靜,忙推門進來,看到顧晚暈倒,立馬打了急救電話。
顧晚醒來是第二天上午,她正在打點滴,旁邊守著昨天聯係的保潔公司工作人員。
她人還不錯,見顧晚醒來,眉開眼笑:“女士,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顧晚道了謝,付了酬勞。
保潔公司的人臨走前說:“是你丈夫托我照顧你的,他說他會過來找你。”
丈夫?
傅驍霆?
顧晚不想讓他來,伸手去拿手機,卻看到病房門口站著一個人。
保潔公司的人正好也到了門口,問道:“你是周先生嗎?”
“是,謝謝你照顧小晚。”
吊兒郎當的周溫瑾此時彬彬有禮。
顧晚揉了揉眉心,翻看手機上通訊記錄,昨天周溫瑾確實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他竟然跟人說是她丈夫。
這丈夫他是非當不可?
追她追到挪威來,還說隻是把她當侄女。
周溫瑾後麵還有兩通電話是周婷和宋冉打來的,她給兩人發信息報平安。
周溫瑾已經進來了,拉開椅子往她病床前大喇喇的坐下,兩條長腿叉開著,覷著她。
“這是怎麼了?”
他風塵仆
仆,顧晚給了個笑臉:“腦袋疼,暈倒了。”
周溫瑾旁邊的桌子上放著檢查報告,他拿著看:“報告上說沒什麼大問題,你是水土不服麼?”
顧晚應付:“可能是。”
具體,對周溫瑾沒必要說。
之前周溫瑾騷擾白素素,現在又像個瘟神纏著她,好像就是為了搶傅驍霆的女人。
她記得之前周溫瑾和傅驍霆之間的過節好像就是因為女人。
以周溫瑾現在的行為,多半是傅驍霆搶了他女人,他才以牙還牙。
她不想為傅驍霆的風流債買單:“溫瑾叔,我跟傅驍霆的婚姻名存實亡,他不喜歡我,你沒必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他不會在意的。”
周溫瑾聽她說得輕鬆,桃花眼眯著:“他都不在意你,你還跟著他,你是有病嗎?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
這樣的人?
確實讓人挺不齒的。
顧晚心裡酸楚,卻仍舊掛著笑臉:“你也知道我爸出了事,我要是不找個有錢的老公,怎麼保得住家裡的公司?我沒多少本事,以前就是個美術生。”
雖然她是獨生女,但她爸媽從沒給過她什麼壓力,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爸爸還總是說,以後她要是不會管公司,他會請專門的團隊打理,她隻要負責開開心心的生活就好。
可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顧晚不想去怨天尤人,人是要往前走的。
她見周溫瑾在沉默,又道:“溫瑾叔要是跟我還有點叔侄情誼,就彆讓我為難了吧。冤有頭債有主,誰的錯找誰,我們倆之間沒什麼不愉快。”
“小晚,你離開傅驍霆吧,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呀,我有很多錢。”
一向不正經的周溫瑾突然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