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看著合同在想事,爸爸經常做慈善,以前還帶她去過貧困地區體驗生活。
接手花好之後,往年爸爸的捐贈項目,她也都延續下來。
但沒有跟全通基金會的合作,爸爸怎麼會把這份合同藏在暗格裡?
這張遺留下來的紙應該是拿走合同的時候,落下來的吧,不然也不會是合同尾頁。
顧晚將合同收起來,放在自己要帶走的盒子裡。
等收拾完,顧晚再看了眼閣樓,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
她沒在這裡過多停留,出門的時候準備從傭人手中接過盒子。
周溫瑾看到顧晚手背上的紅痕,剛才她一進門他就看到了,他問了顧晚,她沒說是怎麼受傷的。
他搶先一步抱起了盒子,朝門外走
:“送你上車。”
顧晚沒拒絕,她確實手疼。
而且盒子不算小,雖然隻拿了小物件,但數量多,有點重量。
兩人出了門。
周溫瑾將盒子放在顧晚車子的後備箱,他摸了摸顧晚的腦袋,準備說話。
顧晚渾身不自在,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率先說:“溫瑾叔,彆搞曖昧,你不是我的菜。”
周溫瑾舌頭頂了頂腮幫:“你叔我有錢有顏還有閒,有比你老公差嗎?這麼防著我?”
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顧晚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這是道德問題,世上美女千千萬,你彆在我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周溫瑾伸手彈她腦門:“腦袋短路?你老公在外麵養了個啦啦隊,你還講道德?”
手勁不小,顧晚疼的“嘶”了聲。
憐香惜玉的四字成語周老六可能沒學過。
她白了周溫瑾一眼:“彆人吃屎難道我也吃屎嗎?”
周溫瑾語塞。
顧晚上了車,發車離開。
此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停在不遠處的林蔭之下。
秦帆感覺車廂裡麵氣氛有點悶。
他覺得有必要讓空氣流通一下,於是開了點窗,還打破了沉默:“傅總,要跟著顧總嗎?”
“你下車。自己打車回去。”
萬萬沒想到的指令。
秦帆無語。
三十七度的嘴居然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這裡是郊區,打車回去很貴的。
他爭取了一下:“打車費能報銷……”
後視鏡裡,老板的臉色不好看,是種被人偷家的不爽感。
秦帆不想死得早,硬生生的轉了話鋒:“或者不能報銷,都沒關係,傅總,您開夜車,路上小心。”
狗腿保狗命。
他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得飛快。
車裡,傅驍霆下了車,上了駕駛座。
車子朝前開了一段距離,停下來。
周溫瑾正在路邊看著顧晚離開的方向,身邊停了輛車,他收回視線,瞥了眼黑色轎車。
這輛車,有點眼熟。
車門開了,他覷著下車的人,迎麵來的是一拳頭。
周溫瑾被打得偏過頭,嘴角流血了。
這一拳,夠狠。
“傅總這是捉奸來了?”
周溫瑾冷笑一聲,腹部又中了一腳,往後倒退幾步。
他還是沒動手,腦袋晃了晃,勾著唇,帶著幾分痞氣:“火氣這麼大,真是來捉奸的。”
比起周溫瑾的鬆弛,傅驍霆站得很板正。
傅驍霆睨著眼前的混不吝,那個女人到底看上了他什麼?
非要跟他三番五次私會!
傅驍霆看周溫瑾的眼神像刀,剮在周溫瑾身上。
恐怖襲擊那天的事,他記得很清楚。
周溫瑾為了彆的女人丟下了顧晚和孩子,讓她獨自一人奄奄一息的呼救。
他把她從死人堆裡撿回來時,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灰暗空洞,像個活死人。
傅驍霆聲音冰冷,似寒風過境:“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該再來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