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驍霆逮住她的手,很自然的與她十指交扣,無意間發現她手腕上空空蕩蕩。
他淡淡的問了句:“手鏈呢?”
顧晚看向手腕,她沒戴他送的手鏈。
她記得他說過,如果她弄丟了,他要卸了她的手。
這個男人控製欲旺盛得跟他的情欲可比肩。
顧晚朝浴室的方向努努嘴:“洗澡的時候放在洗漱台上,你沒長眼睛呀。”
應該在很顯眼的地方才對,他剛才也去了浴室,怎麼可能沒看到?
傅驍霆鬆開她的手,起身去了浴室。
很快他站在浴室門口,對她說:“沒看到。”
顧晚煩躁的起了身,明明就放在那裡了。
她踩著拖鞋進浴室,去洗漱台上找。
真沒有。
顧晚心裡咯噔一下,她記得放在這裡的。
她看了看傅驍霆,他生沒生氣她看不出來。
“我記得就放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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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顧晚說著,蹲在地板上往洗漱台下看。
沒找到。
她扯了扯傅驍霆的睡袍:“你幫我一起找找。”
傅驍霆單膝觸地,高大的身子蹲在她旁邊,她眼前一下就暗了。
他看著她:“你確定在浴室?不是在彆的地方。”
顧晚抬著頭,眨了眨眼,底氣不足,中氣卻很足:“我確定,我洗臉的時候取下來的。”
傅驍霆卻隻是看著她,沒有繼續找的意思。
他知道手鏈沒丟,肯定在這個屋子裡哪個位置躺著,隻是這個女人記性不好。
她愛亂丟東西不是一兩天的事。
要不是有下人幫她整理,她可能每天都在找東西。
他說道:“確定就行,明天讓酒店的人來找。”
顧晚不想自己的手跟著陪葬,嘟囔:“我真沒弄丟。”
浴室的光線很強,她仰著的小臉透著粉色,很精致,那張微微鼓著的小嘴,水潤得泛著微光。
傅驍霆情不自禁俯首,吻了吻她,聲音又低又輕:“我知道。”
他起了身,然後把顧晚從地板上拉起來。
顧晚蹲久了,有點頭暈,眼前發黑,步子不怎麼穩。
她扶了一下盥洗台。
傅驍霆看出她不舒服:“又低血糖了?”
真不可思議,他還記得這件事。
顧晚受寵若驚了。
有一次她年後回娘家,被她媽媽養胖了五斤,上班後就開始不吃飯,要減肥,一天早上暈倒了,醫生說她低血糖。
但她吃蝦過敏的事,他卻忘得一乾二淨。
是不是隻有她送醫院了,他才能記得?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顧晚淡然的“嗯”了聲。
他們的眼睛對視著,像是能看到對方心裡去。
不過傅驍霆的心很難找到,不知道他藏在哪裡,可能壓根就沒有。
她也不想傅驍霆看到她的心,彆過眼:“手鏈我會找到的。”
找不到,就買,還能買不到不成?
顧晚繞開他往浴室外走,傅驍霆跟著她。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浴室。
顧晚去茶幾上拿水喝,突然看到一隻小小的藍色海豚挨著水瓶的邊緣線安睡著。
她愣了愣神,恍然想起是她洗臉的時候,來這邊拿濕紙巾,順手把洗漱台上的手鏈拿了出來。
當時在跟宋冉她們聊天,所以給忘了。
可能是剛才太壓抑了,在看到小海豚那一刻,顧晚的心情豁然開朗。
她欣喜的拿起手鏈:“傅驍霆,找到了,在這裡。”
她舉起手,手鏈垂下來,在不算明亮的夜燈下發著流光,好像上麵的海豚真的在海洋裡遨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