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到了她麵前,一隻手撐在她的椅子上,一隻手撐在桌麵。
一堵厚厚的人牆把她圈起來,黑壓壓的,充滿壓迫感。
傅驍霆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的麵容:“晚晚,彆逼我掌控你的一切。”
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寧可用這種手段,顧晚習慣了。
說實在的,她看不透傅驍霆這個人。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想做什麼。
她隻知道,傅驍霆要把她留在身邊,有很多錯綜複雜的理由。
現在她挖出來的就有很多。
可是越往深處挖,就越發現傅驍霆不把她當個人看。
顧晚有種逃脫不得的無力感,她轉移了話題:“我能出去透透氣嗎?”
傅驍霆卻低頭親吻在她的唇上,顧晚本能的身體往後退縮,傅驍霆再傾身。
她是靠著牆坐的,最後退無可退,被他抵在牆上吻著。
顧晚現在很排斥他,不想跟他接吻,但頭被他一隻大手固定住。
傅驍霆側低著頭,沒再嘗試探入她的領地:“再拒絕我,我就在這裡跟你做。”
他們的唇瓣好像貼著,又好像沒有。
傅驍霆就是個混蛋。
他滾燙的鼻息將周遭的空氣驅逐了,顧晚覺得窒息又危險。
她斂著眸子,默不作聲。
傅驍霆又吻她了,她沒再反抗,卻一口咬在他舌頭上。
她剛咬住他,被他扼住了下頜骨。<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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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疼。
窗戶開了一些,上麵掛著的風鈴被清風刮得輕輕的叮當響。
這種脆脆的輕響很快被粘糯聲蓋過,風鈴聲似有似無的融進纏綿的曖昧聲裡,一下一下的糅雜。
顧晚被傅驍霆激烈的強吻,不停地吞咽,最後實在軟綿無力,難受得嗚咽起來:“嗚嗚……”
她嬌軟的聲音鑽入傅驍霆耳中,他停了動作,喉嚨更加發緊。
他的目光循著她發紅的唇,再到睡裙領口處的大片雪白。
傅驍霆勾住顧晚纖細的腰,將她帶起身。
柔軟的身子因為慣性撞在他懷裡,尤其是她胸口,軟進了他心裡,讓他的心差些融化。
外麵一陣冷風灌進來,他抱她緊了些,聲音沙啞而低沉:“非要吃苦頭?”
懷裡的女人還在掙紮:“你放開我!”
她踩他的腳背,他才發現她沒穿鞋,剛才他在想事,沒注意到。
傅驍霆不想讓她更抵觸,鬆了手:“不是要出去透透氣?我陪你。”
顧晚輕喘著,瞪著他,她一點都不像跟他待在一個空間裡。
她緊抿著唇,去到行李箱旁邊,拿了件內衣和外套,在浴室換上。
出來的時候,傅驍霆正靠在浴室門口旁的白牆上。
他一手端著收拾好的餐盤,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走吧。”
顧晚甩開他的手,一個人出去了。
外麵隻剩下昏暗的光線,路上行人很少,幾盞路燈孤零零的站著崗。
顧晚順著小鎮蜿蜒的小路,氣衝衝的往前走。
沒走多久,她到了一塊空曠的草地上,上麵有兩個秋千。
顧晚坐在上麵。
可狗男人不讓她清靜,他找到了她。
她懶得再動,到哪裡他都像冤魂。
秋千繩被他輕輕推了推,她坐的秋千蕩起來。
蕩的弧度很小,但還是激起了流動的秋風,吹起她的長發。
顧晚注視著前方,眼前是平靜的河水和屹立的高山,山頂上幾片魚鱗似的輕雲漸漸隱匿在夜幕裡。
一切跟著朦朧不清。
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