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怕有人跟蹤她,在京市裡麵打了好幾輛車,兜兜轉轉,確定沒人跟著,才包車到鄉下。
何媽家住在京市最偏遠的農村,還在山裡麵。
雖然都是水泥路,但山路十八彎,她都坐吐了。
到何媽家是淩晨五點多,現在是冬天,外麵黑咕隆咚的,她沒跟何媽說自己要來,怕現在打擾何媽休息,就坐在行李箱上,等她家開門。
顧晚不敢玩手機,宋冉昨晚跟她說,傅驍霆已經拿了手機,但沒問任何事情,就走了。
她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上次在封城培坳傅驍霆能找到她,她懷疑他會對她的手機動手腳,所以包了來鄉下的車後,就關機了。
鄉下的溫度比市裡低,還好鄉村建設還不錯,水泥路旁邊綴著不怎麼明亮的路燈跟她作伴。
顧晚凍成狗,尤其是腳,冷的要命。
她坐在行李箱上跺腳,聽著雞打鳴,希望何媽能早點起床。
這時,刺眼的車燈從遠處射過來,將何媽家二層樓的房子照亮。
剛才在來的路上她也看到了幾輛車。
顧晚挪著行李箱往牆角走,希望能擋點寒風,她現在冷得小腹墜痛,沒猜錯今天還得來大姨媽。
她搓著手,無意間碰到手腕上的手鏈,低頭看了眼。
手鏈被車燈照得流光溢彩,蠻漂亮的,這手鏈她都戴習慣了。
她玩著上麵的小海豚打發時間,突然感覺前麵的車燈有點不對勁,黑色轎車竟然停在何媽家前麵的空地上。
顧晚心口莫名慌了一下,車子就隻是停了,上麵沒下來人,她也沒動,忘了冷。
她的手還在放在小海豚上摳著。
過了好一會,她將手鏈取下來了,朝車窗砸去。
但她力氣不大,手鏈沒有砸到車,距離車子一兩米遠,掉落在地上。
啪嗒,那聲音很輕很脆。
駕駛座有了動靜,傳來開門聲。
果真是他。
傅驍霆下了車,彎腰撿起地上的手鏈,握在掌心中。
他看向顧晚,站在原地。
顧晚在黑暗的角落瞪著他,怪不得他不讓她取下手鏈,那天在酒店她沒帶手鏈,他會去找。
在培坳,他也是靠著手鏈找到她的,所以位置才會那麼精準。
即使他救了她,可此時窒息感越來越濃烈,濃烈到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呼吸。
無論如何,她都逃脫不得,被他牢牢掌控,任他擺布。
傅驍霆朝她走來,兩人都沒說話,他捉住她的手腕,要將手鏈重新戴在她的手上。
顧晚感覺自己像是被拴上了狗鏈。
她掙紮,頭頂上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戴這個還是住在地下室,自己選。”
冰冷得威脅,寒冽得像是冰淩狠狠的錐在她身上。
顧晚憤怒得手在發抖,握緊拳頭,瞪著他的大眼發紅:“傅驍霆,我不是你養的狗!”
“讓你聽話很難,讓你信我更難。”傅驍霆慢條斯理的幫她戴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