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領進門的是生產隊。”傅驍霆嘲弄的勾唇,他沒興趣多聽江璽川的煩惱:“監控錄像給我。”
江璽川丟了個u盤給他:“你給顧晚灌了什麼迷魂湯,她會願意幫你。”
傅驍霆接住u盤,放進大衣口袋,他抬了抬眼皮:“迷魂湯?”
不是她給他灌迷魂湯?
他既然喝了她的迷魂湯,就權當什麼都是真的。
傅驍霆低低的嗤笑:“晚晚愛我,所以願意幫我。”
“愛?”江璽川不屑:“驍霆,你該不會是愛上顧晚了吧?”
他知道顧晚是傅驍霆的例外,不過他們這樣的人,愛隻是負累。
他提醒:“傅項浩不是你最大的仇家,可彆陷入情愛裡,丟失理智。這麼多年你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報仇麼?”
“我不會。”
傅驍霆很清醒,曾經他有過一次想要放棄仇恨,在他去國外找顧晚的時候。
可她嫁給了周溫瑾。
如今他走到這裡,不可能再回頭,也回不了頭。
“但願如此。”
江璽川的手機響了,沒接。
他對傅驍霆道:“你讓我找的人有著落了,現在在東南亞。聽說他老婆病死後,就不給人看病了,說什麼閻王的生死簿都是有數的,他救了太多人,閻王就讓他老婆去湊數。”
傅驍霆冷勾著唇:“你們當醫生不都是唯物主義?怎麼還信些神神鬼鬼?”
江璽川
冷睨著傅驍霆:“這是認知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信奉的東西。”
手機響個不停,他煩不勝煩,又道:“他的住址等會發你手機上,我隻能幫你到這裡,剩下的愛莫能助。”
傅驍霆收到一個住址。
過完年,他要走一趟。
在芬蘭,亦司的治療到了極限,他得想其他辦法,這是他讓亦司回國的另一個原因。
曾經他能在外祖母的努力下活下來,他希望亦司也能活下去。
這時,遊秦雯的電話打過來了。
他接了,讓他下樓,她到醫院樓下了。
住院部樓下,傅驍霆見遊秦雯靠著路燈站著。
他漫不經心的問:“不是讓你去救人?怎麼來找我了?”
遊秦雯知道傅驍霆不是好人,但他玩的太大,涉及人命,她不得不來找他。
“驍霆哥,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吧,你想致傅項浩於死地,不惜犧牲白素素。”
傅驍霆不以為然:“這些都是她的選擇。每個人應該為自己的選擇有所付出。”
遊秦雯想說什麼,手機震動了,她拿出來看了眼。
——白素素死了。
她緊緊的盯著簡單的幾個字,重複著:“白素素死了。”
“傅項浩殺的?”傅驍霆毫無波瀾。
遊秦雯冷聲道:“白素素是必死無疑,但傅項浩不會讓她死在他自己手上,前陣子白素素起訴他投毒,如果她中毒身亡,隻會跟他脫不了乾係。現在白素素死了,正好砸在他手裡,還被警察逮個正著,你是最大的受益者。”
他利用了所有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警察要拿證據查案,而不是靠嘴。”
傅驍霆丟下一句話,走了。
留下來的遊秦雯感覺今天才認識到真正的傅驍霆。
一個很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