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晚在研究巴納裡宗教信仰。
她不知道柳權讓傅驍霆取什麼信物,問塔拉清不清楚。
塔拉歪著頭:“去巴納裡能取到很多信物。比如代表健康的聖水,代表愛情的迦摩矢……太多了,但想要取到這些,必須前往聖路進行朝拜。”
顧晚拿出巴納裡的地圖:“聖路在哪裡?”
塔拉在地圖上尋找,指了指一個地方:“這兒。想要找到傅先生,我們需要向導,直升機要低空飛行。”
兩個小時後,私人飛機停在巴納裡附近的一個小型機場。
天黑了,塔拉安排了人來接,而且還找好了向導。
向導說後天巴納裡進不去,必須明天找到她們要找的人。
晚上,顧晚又失眠了,她不敢吃安眠藥,怕自己第二天睡過頭,耽誤去找傅驍霆。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這裡。
可能是為了小王子,小王子不能沒有傅驍霆。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手腕上的手鏈發出輕響聲。
如果傅驍霆他們步行上去,現在估計睡在雪山上。
她又想起他的腿疾來。
那天他陪白素素在祠堂跪完之後,發高燒了,還比以前恢複得更慢。
前兩天,他又水土不服在咳嗽。
她雖然以前總咒他死,但沒想過真的讓他死。
傅驍霆那種禍害,肯定命很長吧,隻有好人才命薄。
顧晚一晚上隻迷迷糊糊睡了半小時不到,就早早起來,整裝待發。
而塔
拉也興致勃勃的準備好了。
顧晚出錢,她出力,都是背著她哥哥的,她覺得刺激。
直升機進入巴納裡腹地,顧晚一直在用望遠鏡查看著地麵。
在持續三個小時的飛行後,他們沒有發現傅驍霆的身影。
向導說他們可能到達朝聖之路了。
飛機又飛了一段時間,顧晚的望遠鏡裡麵突然出現幾個黑點。
找到了嗎?
顧晚忙讓人放軟梯下去,她往下爬。
她沒怎麼運動過,體力很差,身上穿得還很沉。
她順著軟梯爬,腿腳都在發軟,最後跌坐在一片雪地裡。
巴納裡飄著小雪,向導說這是暴風雪的前奏。
在不遠處確實有幾個人,等人影靠近,她看到個一跪一拜的男人很眼熟。
好像不管什麼時候,這個男人都是從容不迫的,即使身陷在幽深的雪山間,一切都是那麼渺小,他也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模樣。
顧晚看著男人越來越近,他們應該早就發現了她,因為有舉著機槍的同行者警惕著天上的直升飛機。
傅驍霆沒有落下一個台階。
直到他距離她幾個台階,他好像認出她了,被山風吹白的眉宇蹙起,薄唇緩緩的緊抿起來。
他貌似不高興了。
顧晚動了動腳,怕摔跤,走得慢。
她不管他的不悅,摘下手套,幫他拂去臉上的薄霜,用很平常的語氣跟他說:“跟我回去。”
她看著他的腿,情況並不好,他的雙膝在微微顫抖。
男人揮開她的手:“沈默放你走的?”
他可能要追究責任,顧晚不想連累沈默:“不是,林羽臣要跟我合作,我假意答應,然後他想辦法帶我離開彆墅的。”
她隻想帶他回去,再次去牽他的手。
傅驍霆躲開她,冷笑了聲:“是麼?”
他不信。
顧晚暫時不想說這些:“傅驍霆,跟我走。”
“你給我回去,晚晚,不要跟我唱反調。”傅驍霆的聲音很沉。
他不喜歡她涉險,顧晚心裡清楚,但今天他若是不走,她也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