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並不是喜歡這座城市,而是喜歡這裡的感覺,和傅驍霆在一起的感覺。
比如她也時常懷念在封城大雪紛飛的那兩天。
他像個溫柔的丈夫,而她是個有著小性子的妻子,他會包容她,寵著她,哄著她。
而此時,一輛車遠遠的跟著馬路上的他們。
車裡的男人收了望遠鏡,
所有人都以為傅驍霆身邊女人一個又一個,卻不想留在他身邊的從始至終隻有顧晚一人。
顧晚真是顧桑的替代品?
遲橫冷冷的笑,做個實驗就知道了。
他看向靠著車窗像是木偶的傅安然:“我有事讓你做。”
傅安然不出聲,聽著遲橫安排的事,看著窗外一隻鳥兒停在一棵蔥鬱的樹枝上跳來跳去。
自由而歡快。
突然鳥兒又飛走了。
傅安然在遲橫說完之後,她笑了,指著飛鳥停留過的樹杈:“遲橫,那裡有個鳥窩。”
她說話永遠都是慢悠悠的。
悲傷,痛苦,開心,興奮,甚至在床上的曖昧……
遲橫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很大一個鳥窩,他問:“你喜歡?”
傅安然又不吭聲了。
遲橫對司機道:“去把鳥窩弄下來。”
傅安然不笑了,她不想那些小鳥跟她一樣:“如果你把它弄下來,我就不去找晚晚姐了。”
遲橫掠過她過分雪白的臉蛋,她皮膚很好,像個瓷肌娃娃。
他最討厭她身上的純善,覺得很蠢。
他喜歡惡念像蛆一樣爬滿她的身體,然後欣賞她的靈魂腐爛的過程。
可她為了一窩鳥,威脅他,又是那麼愚蠢而不自量力。
怒意中,欲不經意燃起。
他讓司機下了車,把傅安然拽到身前,撩開她的裙擺。
她隻會穿裙子,他要求的,方便。
他癡迷於弄她,就像那些癮君子的毒癮。
軟糯的女人被他弄得淚眼婆娑,從上到下的身體都沾滿他的氣息,留下他的痕跡,她純粹的眸眼裡,有了恐懼和恨意。
遲橫得到了由內而外的滿足:“還可憐那窩鳥嗎?”
傅安然在此刻像碎了,身體劇烈的顫抖。
他沒退出,這樣的羞辱是家常便飯。
她聲音在發抖:“比起那些鳥,我更可憐你……嗯……”
她惹怒了他,洶湧的占有讓她痛到幾乎暈厥。
可她確實覺得遲橫就是可憐蟲。
沒人待他好,沒人愛他,就連他母親都想他死。
因為他為了得到傅家的地位害死了他的親哥哥,她真正的小叔。
這些是他喝醉酒的時候,親口跟她說的。
衣冠禽獸不配活著。
……
夜色很濃。
瘦小黝黑的普瑞克鼻青臉腫的被兩個壯漢帶進一幢二層樓的公寓。
他是來拿手機的,怕要不回來,還帶了幾個朋友。
本來是想教訓人,反倒被人教訓了。
他走進公寓的客廳,看到一個熟人,是他摘腎後,幫他看過傷口的柳權醫生。
柳權醫生是個好人,他哀求柳權放過他。
柳權卻看向沙發上一身貴氣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拿了他手機。
男人正在看手裡的一張資料,在資料上,他看到自己的照片。
那是他跟掮客簽合同時留下的,但那個該死的掮客抽掉八成,他失去了健康,卻沒拿到多少錢。
男人漠然的看著普瑞克,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普瑞克佝僂著身子。
如果不是柳權醫生在,他可能會覺得今天是他的死期。
他再次向柳權求饒,男人卻拿了一遝盧比給柳權。
柳權把盧比給了他,還對他道:“普瑞克,替這位先生做事,比你賣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