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人覺得他在敷衍她:“你是怎麼做到嘴這麼甜的?”
多半是跟她學的。
以前她總愛說些讓人手足無措的話。
很多次他在失眠的漫漫長夜中,回味著她不經意的情話。
他在想她是不是開玩笑,或者是因為她年紀不大,所以不知道那些不能隨便跟一個男孩說。
傅驍霆逗她:“你不是喜歡吃甜的?嘗嘗?”
他靠近她,顧晚因為他的不正經,心情稍稍輕鬆了些,嬌嗔:“不要臉……”
唇被封住,和傅驍霆的親密,甜膩的要命,可她好喜歡。
甚至和他接吻都會想笑,笑得紅唇揚起,像暖春的風吹起水波似的,一層一層的,停不下來。
傅驍霆托著她的後背,他們沒接吻了,彼此對視的。
顧晚做了個唇形:“我喜歡你。”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想傅驍霆肯定知道她在說什麼,可傅驍霆卻在她耳邊問她:“什麼?”
顧晚抿著唇,輕輕的笑:“沒什麼。”
他不知道就算了。
傅驍霆卻纏上了她:“不告訴我?”
他撓她。
顧晚怕癢,在他懷裡扭曲著身子,躲他撓她的手,生怕笑聲鑽出喉嚨,把小王子吵醒了。
她也撓傅驍霆,他不怕癢癢,卻抓住了她的手:“不能再亂摸了,會出事。”
顧晚秒懂。
他們這些天總是擦槍走火。
在孟買,小王子不跟他們住在一個房間,今天他們不放心小王子睡兒童臥室,就讓小王子睡在了他們的大床上。
顧晚停了手,她喜歡這樣的日子。
她背過身,看著窗外樹影婆娑:“傅驍霆,我想再去看看醫生,說不定我能恢複記憶。”
傅驍霆抱著顧晚的手緊了緊,他並不是很想她記起來過去的事。
顧桑的事會讓她痛苦,他也怕她會想起對周溫瑾的感情,而且在她一旦恢複記憶,她為什麼失憶,也會一並想起來……
他沉聲問:“晚晚,你很想恢複記憶?”
顧晚回過頭看著傅驍霆,很熟悉的麵孔,在她夢境中沒這麼成熟,都是很高冷的樣子,她覺得夢裡的她像條舔狗。
但舔他不是沒有回報的事。
她夢到過一件事。
顧晚沒回答,隻是問:“我們在芬蘭的小鎮上看極光那晚,你是不是在火車上偷親我?”
她對那段夢太清晰了,甚至連她假裝睡著時的心跳聲也穿越潺潺時光,在她耳邊回蕩,擊鼓似的。
傅驍霆愣住了。
顧晚笑眼看著他:“是有這件事嗎?”
“你想起來了多少?”傅驍霆掰過她的身子:“你是不是想起在芬蘭的事了?”
“隻是做了很多夢,我覺得很多都發生過。”顧晚表情認真起來:“我夢到在火車上我靠著你的肩膀睡著了,你親了我。”
屋裡靜下來。
傅驍霆很沉默。
顧晚見他不說話,心裡緊張起來,她希望那些都是真的。
她接著說:“傅驍霆,每個人都想要完整的一生,不管什麼樣的記憶都是我的一部分,我想要回憶起所有的事情,不想把那麼相愛的我們隻落在你的回憶裡。”
那麼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