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各方麵保養都做得很好的女人。
凱桑的嫵媚是不分場合的,不分是在男人麵前,還是女人麵前。
她驚訝之餘,又妖嬈的輕笑:“你好像很了解你的老公,那你也肯定知道他掛在嘴邊的桑桑是誰咯。不介意嗎?他剛才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那個名字,我想去安撫他,但他睡夢中都會推開我,他也這麼對你嗎?”
顧晚沒做聲了,又將手搭在休息椅的扶手上。
凱桑以為踩了顧晚的痛處,所以她才不說話。
因為顧晚對她友好,她沒必要去傷害她,準備道歉,卻聽得顧晚問:“你跟傅驍霆一起去了紅林?”
“是。”凱桑沒隱瞞。
顧晚撥著美甲,若有所思:“你們是用什麼理由去紅林的?”
傅驍霆沒告訴她,隻教她跟傅老爺子交談內容,然後讓秦帆在老爺子的車上裝跟蹤器。
凱桑不願意說:“你怎麼不自己去問他?”
顧晚不小心把美甲上的鑽剝掉了,孟買的美甲師做的款式比較單一,而且沒有國內精致,她並不喜歡手指上這款。
她慢慢的摳著,凱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她說話。
“你不用難過,其實你丈夫還不錯,起碼在貝利街,隻有他不會找女人,我和他更沒有不正當交易,去紅林的理由也是他自己準備的,我隻是幫他搞定紅林的地形,還有做他和埃爾警署的聯絡人。”
顧晚卻好像還是沒將她的話聽到耳朵裡去,一直在跟自己的美甲較勁。
凱桑覺得顧晚可能是難過,作為妻子被關在病房外,還要忍受丈夫心裡住著其他人,貌似還逆來順受。
她安靜下來。
沒一會,病房門口有了動靜。
可能是護士。
但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顧晚和凱桑身上,擋住了走廊的白熾燈光線。
凱桑先抬頭,看到出來的人是傅驍霆。
他穿著病號服,頎長的身
姿是很多女人喜歡的樣子,結實偉岸,卻又恰到好處,不能再多一分也不能再少一分。
病態的傅驍霆眼神仍是敏銳而清明的,他直勾勾的看著低著頭玩美甲的顧晚。
他過於專注,好似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凱桑明白,這是看愛人的眼神,即使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站在這個男人麵前,他也不會分一點出去。
傅驍霆沒說話,隻是將手放在顧晚頭頂上,撫摸著她的長發,眼神沒離開顧晚的容顏。
顧晚還是在摳美甲上的鑽,她突然撥弄著一顆,也不知道在對誰說:“這顆弄得我手疼。”
傅驍霆立馬在她麵前蹲下身體,伏在休息椅的扶手上,幫她弄。
凱桑一時目瞪口呆。
談判中永居上位,槍林彈雨中鎮定自若的男人,在凱桑的印象中,他是個不會被任何人差遣的王者,此時卻甘願蹲在一個女人身邊,專心致誌的幫她折騰一顆美甲上的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