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林羽臣難得眼裡露出點笑意來:“她說過她是很厲害的收藏家。”
這時他們剛好路過一個買彩票的地方,林羽臣問顧晚要不要進去買一張。
顧晚點頭:“你也喜歡買彩票?”
“有人跟我說過,運氣是隨機來的,要儘量不錯過。”
聽著傅驍霆的回答,顧晚覺得這些話很耳熟:“我姐說的,是我教她的哦,她一直身體不好,有一次不想去治療,所以我就跟她說運氣是隨機的。”
她還有些小得意,雖然表麵上她比較活潑,看起來比較叛逆,但其實真正叛逆的人是姐姐,她以前常常偷跑出醫院,奶奶找不到人。
後來顧晚打不過,隻能加入。
她讓姐姐不要騙她,然後她就替她住院,初中的時候,她是寒暑假都在芬蘭的醫院待著,後來她轉學到了挪威,替她住院的時間就更長了,還常常騙奶奶說是出去寫生。
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顧晚淡淡的笑著。
林羽臣看著她笑,一時有些失神,差些撞在買彩票的櫃台上,還是一個顧客提醒了他。
他略顯尷尬,但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顧晚因為他的失誤,笑得更燦爛:“沒想到林警官還有這麼呆的時候。”
林羽臣為了掩蓋不自在,在看彩票了,芝加哥的彩票他不知道怎麼買,轉頭問顧晚怎麼做。
顧晚在這邊上了好幾年學,對這些還是懂的,開始教林羽臣買彩票。
兩人都沒有中獎,相視一笑,離開了買彩票的地方。
他們聊得最多的是關於顧桑的事,最後顧晚說她姐姐的眼角膜捐給了傅老夫人時,林羽臣沉默了。
很長一段路,他們都沒說話,直到一輛小麵包車沒遵守交通規則,差些撞了顧晚,林羽臣連忙拉了她一把,顧晚撞在他身上,林羽臣低頭看著那張臉,不知為何一時忘了鬆開她。
顧晚自己掙紮了兩下,林羽臣才反應過來自己冒犯了:“對不起。”
“你喜歡我姐姐?一直追查我爸的案子也是為了我姐姐?”顧晚看出林羽臣眼中複雜的情愫。
她又問道:“你跟我姐姐是不是一直有聯係?那你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林羽臣眼底掠過一絲慌亂,他向來是個鎮定的人,可此時卻無法偽裝。
他儘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我不知道,她離開挪威到芝加哥來,我就沒有跟她聯係了。”
明明很努力在壓抑情緒,但他的語速還是跟以往不一樣。
顧晚看出林羽臣的異常,他們也許都知道,但卻都不願意告訴她吧,就像爸爸一樣,姐姐怎麼死的必然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回到酒店已經晚上九點了,顧晚洗完澡,在床上睡不著覺,她翻到傅驍霆的電話號碼,準備撥過去,門鈴突然響了。
顧晚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又沒看到人。
她沒打算開門,立馬撥了傅驍霆的電話號碼。
電話正在接聽中,突然臥室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好像有人。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次在封城,她的房間也是闖進了人,把她綁到山上差些活埋。
顧晚仍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