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聽著,覺得傅安然說話很奇怪,她朝著窗戶上看,真的趴著一隻蜘蛛,還在窗戶角上結絲了。
她繼續喂傅安然吃土豆絲:“你看到什麼了?”
“外麵很多人走來走去,還有一隻灰色的鴿子在紅瓦上吃東西,看到它吃東西,我就餓了。”傅安然很認真的在說。
顧晚皺了皺眉,沒再問她變成蜘蛛的事,問她要不要喝點水。
傅安然點點頭:“我想喝水,土豆絲好鹹。”
因為遲橫就坐在旁邊,顧晚忙對傅安然道歉:“對不起,我一定少放點鹽。”
傅安然卻笑了:“不用,我喜歡吃鹹的。”
一旁的遲橫看著傅安然笑,空洞的眼神了終於有點一點光,他的心劃過異樣。
自從她上次暈倒進醫院,被診出懷了他的孩子,她就再也沒笑過。
後來她總是失神,要跟她說半天話,她才有反應。
他找了心理醫生過來給她看過了,她得了精神疾病,所以這段時間,他什麼都順著她。
隻有剛才,他有種無力感,讓他控製不住對再次粗魯起來。
在傅安然斂去笑容後,遲橫收回了視線,落在顧晚身上,這個女人不一樣,她居然能讓傅安然笑。
他考慮片刻,對顧晚道:“今晚你留在這裡陪她。”
顧晚在喂傅安然吃土豆絲的手頓了頓:“可是林先生還在等我。”
“你不用管他了,以後你的工作就是照顧安然,直到她生下孩子。”遲橫安排。
顧晚神色僵住半晌,看了看傅安然的小腹,她居然懷孕了,遲橫的孩子。
可是……
他們是血親啊。
她抓住勺子的手在用力。遲橫斯文麵皮之下到底是什麼樣的禽獸,能這麼對待自己的侄女,對傅安然這麼好的女孩,他到底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顧晚努力壓製自己憤怒的情緒,心疼的看著傅安然,又喂她吃了一點土豆絲。
傅安然變得很乖巧,細嚼慢咽著,她喂多少,她吃多少,像個孩子。
這時,遲橫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沒在講英語,而是用國語沉聲道:“我已經找了很多地方了,還是沒有顧晚的下落,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顧晚能聽到電話裡麵的人很激動,遲橫在安撫:“您彆生氣,我知道顧晚最後消失的地方,是在格爾社區一個超市附近,之後她沒在公共場所出現過,肯定人就在格爾社區,隻要我們繼續搜查,找到她隻是時間問題……”
他被打斷了,沒一會他說道:“如果我告訴傅驍霆這些信息,傅驍霆嫌我一步找到顧晚,下一次斬草除根,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顧晚明白他的斬草除根是什麼意思,電話裡的那個人和遲橫都想殺她。
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什麼,遲橫妥協了,然後掛了電話,對顧晚吩咐:“你好好照顧安然,如果她出什麼意外,你就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