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麵色疲憊,應付了一眾命婦,讓人給長公主送口信:“讓她安心養胎,太後似乎有些好轉。她這一胎得來不易,莫要讓太後擔憂。”
回到忠勇侯府時,已經華燈初上。
忠勇侯府燈火長明,剛進門,陸遠澤便派人來請。
“陛下留朝朝做什麼?”當時他也跪在殿外,對此很好奇。
許氏打了個哈欠:“太後喜歡朝朝,便留朝朝多呆了會。後來啊,小家夥尿床了,陛下就讓臣妾抱了回來。”
陸遠澤眉頭一沉。
“不懂事,怎能尿在太後床榻之上?!罷了,畢竟不是景……”他想說陸景瑤,卻又死死的閉了嘴。
看著陸朝朝蠢笨的模樣,有些煩躁。
“朝朝不過才十個月,尚是個不懂事的嬰孩。她尿床多正常?”許氏瞥了他一眼。
輕手輕腳的讓人將朝朝抱了回去。
陸遠澤壓下眼底的煩躁。
“太後如何了?”
“陛下已經派人去求護國寺方丈祈福,大抵是能化險為夷的。”許氏出宮時,便聽得陛下派人尋方丈。
陸遠澤點了點頭,看了眼許氏,卻又欲言又止。
“侯爺可有話要說?”許氏麵色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
若是細看,便能發現她笑意不達眼底。
陸遠澤搖了搖頭:“無事,近來臨近年關,辛苦芸娘操勞了。前些日子,是我糊塗,惹芸娘生氣。”
許氏眉眼微斂:“芸娘與侯爺一條心,不辛苦。”
“隻是……”許氏歎了口氣。
“芸娘如今忙著照顧朝朝,侯爺身邊連一個可心人都沒有。芸娘……”
陸遠澤麵色微微一怔,隨即盛出怒意。
“芸娘!成婚之時,我便說過,此生隻有你一個妻子!納妾,萬萬不能!”陸遠澤義正言辭的拒絕,甚至眼中有些受傷。
許氏若不是聽到朝朝的心聲,隻怕又要被感動的落淚。
他,真當自己是傻子啊。
待陸遠澤離開,許氏才冷漠的勾起唇角。
夜裡。
陸政越抱著朝朝,與蘇芷清月下漫步。
蘇芷清死死的捏著手絹,她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與陸政越跨過最後一步。
誰知……
陸政越懷裡抱著個奶娃娃。
“朝朝粘我,我便帶著她來了,蘇蘇你不會介意吧?”陸政越仿佛看不見她鬱氣的模樣。
蘇芷清扯起一個尷尬的麵容,原本衣襟微開,此刻陸朝朝眼神直溜溜的落在她身前。
指著她:“吃……吃,吃奶奶……”
蘇芷清唰的一下,麵色爆紅!
她想拿下陸政越,可不是想拿下陸朝朝這個奶娃娃!
陸政越猛地捂住妹妹的眼睛:“蘇蘇,快把衣襟拉上,彆汙了妹妹的眼睛。怎麼不注意分寸呢?妹妹還小呢。”陸政越滿眼埋怨。
蘇芷清心口堵的差點吐血。
在鄉下,她隻不過無意露出香肩,陸政越便羞的麵色通紅。
此刻,他一本正經的訓斥,活像個和尚。
陸朝朝趴在哥哥肩膀,哼,想勾引我鍋鍋,做夢!
【哼,原書裡,她就將我哥哥灌醉,扒了哥哥的衣裳,兩人躺在一個床上。進了侯府大門。】陸朝朝心裡吐槽著。
陸政越眉眼微微發亮。
正好聽得蘇芷清道:“政越哥哥,明日是我爹娘忌日,清清可否尋個地方為爹娘拜祭?”蘇芷清紅著眼睛低聲說道,那我見猶憐的模樣,簡直長在陸政越心巴上。
是的,她的舉手投足,她的一言一行,皆是陸政越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