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太子年紀雖小,可渾身氣勢毫不掩飾,她也不敢得罪。
“這位公子,您是?”裴氏笑著問道。
裴氏身份卑微,尚不曾進宮見過太子。
“主子的身份,豈是你配知道的?”侍從高傲的瞥了她一眼,什麼阿貓阿狗也配認識太子。
裴氏臉色通紅。
“我們夫人乃忠勇侯之妻,乃侯夫人,怎麼不配?”裴氏身後的丫鬟大聲道。
“爬床的外室,也好意思稱夫人?莫要汙了這座寺廟!”太子對她毫無好感。
裴氏一張臉氣得鐵青。
隻得將矛頭對準陸朝朝。
“陸朝朝,你拜佛也無用。你大哥殘廢十年,還能考中舉人不成?”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待我兒高中解元,定要狠狠打你們的臉!”裴氏眼中滿是怨毒。
她做外室十八年,隻想狠狠的踩許氏一頭。
許氏不過是仗著出生好,可那有什麼用?
相公不愛她,兒女也不如自己!
“那,沃們打個賭?”陸朝朝眼珠子微轉。
【哈哈哈,陸景淮剽竊大哥文章,都能中狀元,大哥親自出馬,還能輸給他?】
裴氏一愣:“什麼賭?”
“賭,誰中解元?”
陸朝朝奶呼呼說道。
“我娘與你打賭,豈不是以大欺小?”陸景瑤突的開口,看著陸朝朝滿是嫉妒。
“我與你賭!”許氏的聲音傳來。
陸朝朝一抬頭,便見許氏站在觀音殿外,一步步背著光入殿。
“我與你賭,賭誰中解元!!”許氏今日是來拜佛的,卻不想,朝朝竟在此處。
裴氏輕笑一聲,陸硯書那個殘廢,也想中解元?
“大家可聽到了,是許氏自願與我賭的。”
“賭就賭,我賭景淮高中解元,我若贏了,你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裴氏神色驕傲,她定將許氏踩在腳下,永不翻身!
許氏眉宇含著一絲笑,明明被侯府蹉跎得蒼老。
可和離半年,眉眼鬱氣散開,竟變得越發年輕。
站在裴氏跟前,竟壓了裴氏一頭。
“若我兒高中,你便跪在街頭,大喊三聲,妾,永遠是妾。”許氏目光冷漠,此話氣得裴氏麵色大變。
裴氏咬了咬牙。
“賭便賭!”景淮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癱子?
笑話!
“下個月鄉試見分曉!”裴氏牽著陸景瑤,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娘親真厲害,娘親威武霸氣。】
【娘親再也不是以前的愚蠢小白花咯】
【這份聰明,能不能不要用在抓我身上?】陸朝朝心頭犯嘀咕。
陸朝朝討好的拿出簽文:“沃給大哥求簽啦……”
解簽的老和尚接過簽文:“眾位貴人,此簽為上上簽。一朝奮起鯤鵬翅,直上青雲嘯九天。撥雲見日終有時,守得雲開見月明……好兆頭啊。”
許氏麵上露出一絲笑。
讓登枝添了不少香油錢。
“這位小姑娘,瞧著您……麵相極好,不如,給自己求一個?”解簽的老和尚從未見過如此麵相。
好似籠罩著一層迷霧,看不出絲毫。
陸朝朝蹬蹬蹬邁著小短腿抱過簽筒。
搖啊搖,搖的哐當哐當響。
哢擦……
沒搖兩下,手中簽筒竟直接碎裂。
無數簽文散落一地。
老和尚一怔。
陸朝朝嚇得直擺手:“沃沒有用力昂……”
不是我搖爛的。
和尚雙手合十:“小施主,與你無關。”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朝朝,她的命運,不容窺探,天機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