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南王正好下朝,特意來銀樓替王妃挑些首飾。
他眼光一瞥,便瞧見臉上臟兮兮的陸朝朝,以及她身邊標誌性的那條狗。
謝豫南咬了咬牙,陸朝朝!!
上回討債,惹得媳婦回娘家住了幾個月!
他下巴一抬。
啪嗒。
一腳將陸朝朝討飯的小碗,踢飛出去,成了碎片。
“滾遠點,臭乞丐!”
“晦氣,趕緊把小乞丐趕走。見一次,打斷你的腿。”謝豫南掃了她一眼,冷斥道。
“碗碗碗,我的碗。”陸朝朝急了,刀疤認識豫南王府的馬車,抱著陸朝朝渾身哆嗦,不敢靠近。
“彆去,那是先皇的親弟弟,當今聖上的小皇叔。惹不得。”
“這位小皇叔,性子狂傲不羈,聽說陛下都不敢招惹。”
陸朝朝眼睜睜看著他進了銀樓。
“我的碗,我的碗……”陸朝朝氣得跺腳。
許氏瞧見這一幕,心頭一緊。
“我隻是想討錢,他卻砸我的碗!”陸朝朝生氣了。
“我偏要去他家討!”
陸朝朝二話不說,便帶著小弟叩響了豫南王府。
刀疤神色驚恐:“算了吧,咱們乞丐遇到這種事,很正常。”
陸朝朝小手一揮:“可,你們是我喪彪的兄弟呀!跟著我,不能受委屈!”
刀疤:“討飯不是這麼討的!!”
“快走快走。”
“誰討飯上去敲門呀!把我的碗給你……”
“豫南王性子不好,素來最不喜乞兒。當心傷到你……”刀疤抱著陸朝朝就要走。
吱呀。
王府大門微開。
小廝並且瞧見陸朝朝,隻對著刀疤幾人道:“作死啊,乞丐上門,晦氣。”
“趕緊滾,竟敢敲王府大門!”
“滾!”小廝橫眉冷眼,當即怒罵。
侍衛將眾人驅趕出門,隨即關上王府大門。
許氏站在酒樓窗戶,遠遠看著這一幕。
心疼又感慨。
真狼狽啊。
“該回家了吧?”許氏呢喃。
被關在門外的陸朝朝氣得小臉通紅。
簡直有損威嚴。
有損我喪彪威嚴。
陸朝朝將追風的肉乾一人分了一條。
“你們在外麵等我!”
她熟練的繞著王府城牆走了一圈,在不顯眼的地方,將碗大的狗洞掏開。
嘿,誰讓她力氣大呢。
“追風等我昂。”
她身負靈氣,躲開侍衛,輕而易舉。
…………
“彎彎,本王替你選的發簪,喜歡嗎?”謝豫南憐惜的看著妻子,親自替王妃簪發。
王妃生完三個月,如今身姿越發動人。
沐浴完身上帶著淺淺的異香。
謝豫南不由越靠越近。
兩人肌膚相親,呼吸交纏,謝豫南手掌輕抖。
他已經一年多不曾碰媳婦兒。
此刻,整個人都是興奮歡喜的。
“我總覺得,好似有人偷看……”王妃神色尷尬,她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彎彎多慮了,這可是王府,誰能進門?”謝豫南輕笑。
食指輕挑王妃的發梢,氣氛越發曖昧。
情動之時。
“還我的碗!”稚嫩的嗓音從床下傳來。
謝豫南渾身一僵,王妃之間尖叫一聲,抓起錦被便將自己罩住。
謝豫南震驚的往床下看去。
奶呼呼的娃娃,匍匐般趴在地上,黑濯石一般的眼珠子,正怒氣衝衝的看著他。
肉呼呼的小手攤開:“還我的碗!”
五指張開,小手顫巍巍的伸出來。
“行行好,賞點錢吧……”
謝豫南!!
誰踏馬教你這麼討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