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薑雲錦出來,他臉上已經布滿潮紅。
看向薑雲錦的眼神,肆無忌憚又帶著熱意。
薑雲錦見他眼神似火,心頭不悅霎時散開。
翻雲覆雨, 一室春光。
第二日,便是大年初一。
陸景淮甚至等不及給裴氏拜年,便匆匆拿了三千兩,著急忙慌的出門。
薑雲錦隻覺氣悶,昨夜好似一場夢。
夢醒後,陸景淮再次恢複冷漠。
“他是不是愛上彆人了?!”薑雲錦暗自神傷,心中難受的厲害。
“跟上去瞧瞧,看看他去了哪裡?不要被相公發現。”薑雲錦隻覺他眉宇間都透著焦灼,懷疑在外麵養了外室,當即命人跟上去。
陸景淮似乎很慌張。
甚至不曾用府中馬車,也不帶小廝,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入了條小巷子。
此處極為偏僻,又是平民區。
巷子內站了三個粗壯大漢。
男人一見陸景淮,一腳便踢在陸景淮胸口上,將陸景淮踢倒在地。
“你糊弄老子呢?讓你拿點壓歲錢,你竟害哥幾個等了一夜?”
“是不是想凍死我們?!”
“快點,錢拿來。磨磨蹭蹭乾什麼!”男人啐了一口,便伸手拿錢
。
陸景淮屈辱的咬著牙,將懷中三千兩遞過去。
男人一把搶過,一邊數一邊打量著他。
“你們說好的,拿了錢便離開京城!此生都不再回京!”
“你們答應過我,不會將此事外傳!”
鏡黎聖女已經回西越,可這三人是北昭人!
他們留在京城,時常脅迫陸景淮。
陸景淮斷斷續續已經給過好幾次銀錢。
這幾人,一次比一次大開口。
“你說走,咱就走,咱們多沒臉麵?不過,你若是,能將咱們仨哄得開心,也不是不能!”三人瞥了眼陸景淮,陸景淮自幼養在府中,一身皮肉白白嫩嫩,比姑娘家還養得細膩。
“嘿嘿,你若再伺候咱們最後一次,咱必定離京。再不擾陸少爺好事。”
“聽說陸少爺剛娶妻呢。”
陸景淮隻覺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憤怒幾乎將他理智壓斷。
他眼中泛著殺意。
指甲死死的掐進掌心,隱隱能窺見血跡。
“真的嗎?你們真的能離開嗎?”陸景淮漠然的問道。
其中一個男人伸手抹了把陸景淮:“嘖嘖,細皮嫩肉的,讓咱兄弟幾個好生懷念。”
“比女人還有意思。”
“你是不是也食髓知味了?咱兄弟幾個,也算將你伺候得好吧?”男人語氣下作無恥。
跟在角落的丫鬟,死死捂住嘴。
驚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她聽到了什麼?!
“聽說,陸少爺的妻子,乃二品大員府中嫡女。若是她知曉,你曾在咱兄弟三個身下承歡,也不知能不能接受?”
陸景淮咬著牙。
“最後一次!再等幾日,我定好好陪你們……讓你們儘興!”陸景淮氣極反笑,眼中殺意彌漫。
三人調笑著捏了把他的屁股,放肆笑著揚長而去。
陸景淮站在雪地裡,肩頭落滿積雪。
他的人生,好似與陸硯書顛倒。
一片坎坷,再無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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