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鄉下來的老太太,深怕被許氏看不起,便總是拿著婆母身份折騰她。可許氏毫無怨言……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老太太悔啊,恨啊,為何要將許氏和孫子孫女趕出家門啊!!
好好的家,拆散了。
侯府爵位也沒了。
老太太一邊流口水,一邊嗚咽,若是許氏,定將她伺候的乾乾淨淨,照顧的極好吧?
裴氏嗤笑一聲,瞧見她眼中的後悔,卻不以為意。
“現在這副姿態做什麼?我可不是許氏,不會心疼你!我也沒她賤,日夜伺候你。”
“你若當真疼我,早該將我帶回侯府,而不是將我養在外麵十八年。你真以為,我會感激你嗎?”裴氏冷臉看向她。
“你彆看門外,陸遠澤來不了。”
“景淮竊取硯書文章,陸遠澤氣暈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景淮的天才之名,是偷硯書的。你這個死老太婆,命可真好。侯府居然出了個真天才!”
“不過,你沒福氣。上天賜給你天才,你又趕出去了。”裴氏知道她在意什麼,專捅她心窩子。
果然,老太太猙獰著臉頰。
竟一點點往前爬。
“啊!啊!毒……毒……”毒婦!
老太太哀嚎著,憤怒的看著她。
可她控製不住自己,連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
“我算什麼毒婦?我可沒你毒!”
“你真以為自己多麼善良無
辜?你可比我毒!”裴氏啐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她臉上。
裴氏不屑的看著她。
“老侯爺征戰多年,跟著先皇打天下,先皇賜下好幾個妾室。妾室年輕嬌美,琴棋書畫樣樣皆全……”
“你一哭二鬨三上吊,老侯爺便將妾室遣散。而你呢?”
“知道自己來自鄉下,粗鄙不堪,比不得嬌美的妾室。”
“老侯爺已經放走妾室,而你,派人劃爛她們的臉!”
老夫人頓了頓,這般久遠的事,她已經快想不起來。
“這也就罷了。”
“你還記得自己的貼身丫鬟嗎?”
“那個丫鬟,好像姓李,叫巧娘吧?”裴氏入門一年,早已摸清府中一切。
“你剛入京,瞧見京中婦人端莊貌美,害怕老侯爺被勾了魂,自己將貼身丫鬟送上老侯爺的床。讓她替你籠絡老侯爺……”
“老侯爺本就無心納妾,可你給他下藥,成了事。”
“事後,老侯爺憐惜巧娘,給了巧娘妾室身份。而你,卻後悔了!!”
“你瞧見老侯爺憐惜巧娘,對巧娘無比溫柔憐惜,你在巧娘懷孕時,將巧娘裝入麻袋溺入護城河中!一屍兩命!”
裴氏不曾發現,身後的光頭男人呼吸粗重,眼眶泛紅,死死捏著拳頭。
壓著心頭怒意。
“那時巧娘懷孕八個月,孩子都快出生,你多狠呐……”
“老侯爺因此事與你離了心,連陸晚意,都是你灌醉老侯爺得來的……”
“時間久遠,你還真當自己善良呢?你又算哪門子好人?!”
裴氏捏著鼻子滿是嫌棄。
“李遠溪,還不趕緊將她扔冰水裡洗洗去。”裴氏白了光頭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