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她們找了個假貨!算盤珠子崩我一臉!】
【騙傳國玉佩也就罷了,還想騙我感情?】
【哎算了,騙感情總比騙錢好。】
小家夥心聲天馬行空,聽得許氏一愣一愣的。
什麼冒牌貨?
可此刻來不及多想,已經走到大門口。
推開門,屋內隱隱透著一股草藥香。
大廳中央坐著個鶴發雞皮的老人,半邊臉被燒傷,另一半帶著幾分老態。
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正眼含期待的看著門口。
瞧見芸娘出現的那一刻,老太太霎時站起身。
杵著手中拐杖,快速朝芸娘走去。
還未走近,眼睛便通紅:“孩子,是我的孩子嗎?”
老太太聲音沙啞,上前緊緊攥住許時芸的手。
許時芸小臉頓了頓,可麵對她,那句母親就像卡殼似的,怎麼也喊不出來。
“我的女兒,是我用命換來的女兒啊。娘日日夜夜盼著你回家,終於將你盼到了。”老太太聲音哽咽,幾乎站不穩。
幾個嬤嬤慌忙上前勸道:“老夫人,切忌大喜大悲啊。您身子才剛剛好轉。”
老夫人拉著芸娘走到椅子旁,舍不得分開。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思女心切,愛女無疑。
可許氏,總有幾分不安。
心底不踏實,仿佛缺了點什麼。透著濃濃的不對勁。
老太太拉著她坐下,芸娘便道:“這是容澈,我的相公。這是硯書,我的長子,這是朝朝,我的小女兒。亦是北昭公主。”
眾人上前見禮,見芸娘不曾喊母親,他們也隻喚了一聲老夫人。
容澈:媳婦兒不認的,我也不認。
老太太並不在意他們,隻打量了容澈一眼。
“你在外受苦了,苦了我的女兒啊。你叫芸娘?”
“許時芸?”老太太嘴裡念叨著,輕輕搖頭。
“不如南姓,南姓可是皇室,你啊,生來就是高貴務必的南國公主。這些年流落北昭,吃苦頭了吧?”老太太憐愛的拉著她,舍不得鬆開。
許時芸不喜聽她貶低北昭,便道:“芸娘不改姓,北昭也很好。不苦,爹娘疼愛,相公體貼,兒女雙全。”
老太太卻隻當她強顏歡笑。
在南國人眼裡,南國天然高人一頭。
北昭,並不放在眼裡。
“你啊,尚不知南姓的好呢。怎麼不先去看父皇呢?”
“他啊,思念你多年,都有了心病呢。”老太太語重心長道。
芸娘眉宇間的笑意微微垮下幾分:“他,不是滅了您全村嗎?您不恨他嗎?”
老太太麵上笑意微收。
深深的歎口氣,眉宇間滿是無奈。
“芸娘,娘無權無勢,給不了你什麼。你能依靠的,隻有父親。”
“娘自幼長在桃源村,桃源村對娘有莫大的恩德,娘也不甘啊。可娘要為你想一想……”
“你終究是他的女兒,娘不能因為外人,離間你們父女感情。”
許時芸拳頭微微握起,外人?
她吃百家飯長大,全村共同撫育她長大,怎麼會是外人?
她總覺得,生母的形象有些割裂。
與她記憶中,不大相同。
“對了,當初我曾留給你一塊龍紋玉做信物。你可帶來了?”老太太笑著問道。
“龍紋玉是你父皇給我的聘禮,此次進宮,你便還給他吧。”
“你啊,此次回南國,便不再回北昭了吧。”
“北昭哪裡比得上南國。”
【冒牌貨還裝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