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得回不過神來。
陸朝朝放下碗,踩在凳子上便揪住他的耳朵狠狠一擰:“敲敲敲,我看你的腦袋更像木魚!”
“半年不見,你是不是想找死?”小姑娘臉色猙獰,你踏馬居然以為我被奪舍了!!
“哎哎哎……”謝玉舟嗷嗷直叫。
一邊叫嚷一邊喊:“對對對,就這味兒,你是陸朝朝,你是陸朝朝!”
陸朝朝…………
有時候真的想殺人。
許時芸笑得擦淚,轉身見容澈回家,才伸手拉住他一同坐下。
陸朝朝任命的坐在椅子上,攥著乳鴿狠狠咬了一口,油滋滋滿口肉。
算了,放棄掙紮吧。
謝玉舟委屈的揉著耳朵,小聲的碎碎念:“這才對了嘛……我還以為有人借屍還魂呢。”
在謝玉舟心裡。
啃乳鴿的陸朝朝為真,自願喝粥的陸朝朝,假的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陸朝朝:你這麼了解我,不知是好是壞……
許時芸笑著道:“玉舟快坐下歇歇,這段時日你也辛苦了。”謝玉舟這半年,每日來往家中無數次,便是為了陸朝朝。
謝玉舟眼睛紅了紅,坐在陸朝朝身邊直傻笑。
容澈給芸娘盛了一碗湯,陪著她用了些晚膳。妻子生產時,他鬢邊已經生出幾縷白發,但依舊是一派鐵血將軍模樣。
隻看向芸娘的深情毫不掩飾。
他對芸娘的偏愛與喜歡,人人皆知。
“你三哥如今已是最小的舉人,下個月便要參加殿試。”許時芸提起老三,眼底藏不住的驚愕。
當年傻乎乎的老三,竟然少年老成,長成了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並且,極有可能三元及第,成為最小狀元。
要知道,幾年前,許氏還擔心他長成紈絝子呢。
如今才十四歲,已經有人暗地裡打聽親事。
“你二哥與溫姑娘定親已久,隻等你回家,便準備成婚呢。”
“倒是你大哥,依舊沒有著落。這京城的姑娘,許多都等著他呢。”許時芸深深歎了口氣,長子生來聰慧,卻多磨難。
“罷了,朝朝剛回家,不與你說這些。”
陸朝朝肚子吃的溜圓,一邊揉肚子一邊問娘親:“弟弟呢?娘,你還沒說弟弟呢?”
提起弟弟,許時芸笑容微頓。
她握著容澈的手微緊,笑容也垮了下來,眼神略有些慌亂。
容澈看了眼登枝,登枝便將伺候的丫鬟帶了出去,並關上房門侯在門外。
“弟弟……恐怕有些問題。”
朝朝離開時,弟弟剛滿月。
如今過去半年多,弟弟早已八個月,按理來說如今能聽懂指令能爬能坐,可這個孩子……
對於指令沒有絲毫反應。
許氏憂心朝朝,又憂心孩子,夜不能寐。
兩口子昨夜剛商量好,今兒請太醫來瞧瞧,暫時不要走漏風聲。
正說著呢,便聽得門外登枝稟報。
“夫人,老爺,太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