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淡淡道:“軒哥兒,你可辱罵過昭陽公主?”
鄭鶴軒哪裡敢承認:“沒有。”低垂著眉。
善善氣得一雙眼睛發紅,可罵姐姐無心為妖的話,此刻卻不敢說出口。
誰也不敢賭人心。
曹夫人一副大度的模樣,隻笑著道:“許夫人,饒是你陸家一門雙狀元,又有昭陽公主和容將軍,也得講道理。此事你陸家道個歉便是了,我兒也不是那等狹隘之人。”
“否則,我就是求到聖上腳下,也要討個公道。”
許時芸額間冷汗密布,正要抬腳,卻被不知何時出來的陸朝朝拉住。
“鄭鶴軒,你啞巴了嗎?”
“你說本宮無心無脈搏,是個怪物,應當送上絞刑架活活燒死,此話怎麼不說了?”她笑吟吟的看著鄭鶴軒,鄭鶴軒躲在母親身後,卻隻覺一股寒意重來。
胯下一涼,滴答滴答的黃白之物從褲腿流下來。
朝朝嫌惡的捂著鼻子:“鄭夫人,您兒子尿褲了呢,要不您先替他換條褲子?”
此話一出, 原本被震驚的圍觀眾人,紛紛翻白眼。
“朝陽公主乃我北昭之福,是我北昭的太陽,鄭公子此話當真該打!”
“連屎尿都控製不住,他能知道什麼?”
“回家穿尿布去吧。”
“善善小公子打得好,竟敢汙蔑公主為妖,其心可誅!”
“公主捐錢救災民,開辦女學挽救諸多
女子,公主為我北昭儘心儘力,你此話簡直該死!!”群情激奮,甚至已經有人按捺不住。
曹夫人聽見罵聲閃過一抹慌亂:“昭陽公主,你可敢讓太醫當眾診脈?”
“是不是無心,診脈便知!”
許時芸已經是強撐著一口氣不敢倒下,心中隱藏多年的秘密宣之於眾,她眼前不斷發黑。
四周聚攏的百姓越來越多,可見鄭夫人來時刻意引導眾人靠近,居心不良。
許時芸喉嚨裡都能聞見腥氣,指骨捏的泛白,眉眼染上冷色:“你懷疑公主無心,要診脈。”
“她懷疑公主是妖,要驅邪。”
“他懷疑公主賣國,要徹查。豈不是毫無規矩可言?”
“況且,你又算什麼東西,竟敢質疑公主!”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朝朝!
曹夫人皺起眉頭:“你……你不敢可是怕了?”
正說著,便見外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宣公主,曹氏,容家小公子,鄭小公子入宮覲見!”太監高聲喊道。
曹氏眉眼露出幾分喜意,隻很快又掩下得意。
看向許時芸的眼神,嫉恨又怨毒。
“這曹夫人莫不是失心瘋了?竟汙蔑公主無心?神經!”百姓不信,可許時芸卻聽得心尖發寒。
曹氏轉身便牽著兒子上馬車,快速換完衣裳一同入宮。
剛進禦書房,便見鄭大人正沉著臉看向她。
她移開眼眸,進殿便跪在地上指證陸朝朝:“陛下,臣婦要告發昭陽公主!”
“昭陽公主無心無脈搏,是妖,是妖啊!!”
“她蒙蔽聖上,竟被封為昭陽公主,成為北昭的太陽。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隻怕有傷我北昭國運。”
“求陛下賜死妖孽!”鄭夫人眉宇間露出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