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疊著時,還時不時的抬頭看著我,這把我搞的雲裡霧裡的,一臉懵逼。
“疊好了。”
江師父喊了一聲。
我伸著脖子看去,這一看直接把我眼睛都看直了。
他疊的……
不就是我嗎?!
準確的說是一個跟我長得極其相似的小人兒。
那小人兒栩栩如生,猛地一看壓根就不想是疊出來的,反而像是畫出來或者雕刻出來似的。
“你過來。”
江師父衝我招了招手。
我好奇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師父,這是做什麼?”
江師父笑不作答,他笑吟吟的對我說:“你把手攤開,我來給你看個手相。”
我一愣,愈發迷糊了,這怎麼好端端的還要看手相。
雖然好奇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照做將雙手攤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江師父不知道從哪突然掏出一把小刀來,在我手心中狠狠地劃了一下!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有些慍怒:“師父,你這是乾什麼?”
“需要借用你一點血,我怕你覺得疼,就沒好直接跟你說。”
江師父衝我咧嘴一笑:“行了,彆齜牙咧嘴的,這點血死不了,又不疼,回去包紮一下就好了。”
“這事因你而起,得因你而終,你是深陷其中之人,得需要用你的血來騙他出來!”
江師父說著,將紙人放在我手心中,讓我用力攥著紙人。
手心裡的鮮血很快浸染了紙人,將紙人染的通紅。
“你去弄幾張黃表紙灰來,把你自己身上全塗抹上,我在這施法,施法的時候千萬彆靠近,否則你的氣息會乾擾到我施法。”
我點點頭,隨後趕緊離去拿黃表紙。
我看著江師父的動作,大概也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了。
以前就聽人說起過,有人命不該絕,陽壽未儘時,可以用紙人代替自己欺騙黑白無常,來一個魚目混珠之法,讓自己活下來。
江師父現在做的,應該就是類似這種事情。
這我以前隻是聽說過,一直以為是個傳說,可現在看來似乎真的有這種法子。
我將自己身上塗滿黃表紙灰後,站在棺材鋪的門口等著江師父施法完成。
沒一會兒,江師父就扯著嗓子衝我喊:“行了,可以過來了。”
我這才屁顛屁顛的連忙跑過去。
“記住,你千萬彆說話!”
我剛準備開口,江師父就一臉嚴肅的叮囑我。
我滿臉錯愕的點了點頭,隨後便震驚的發現,在江師父旁邊站著另一個我!
一個活靈活現,栩栩如生,跟我一樣身高的白浩!
準確的說,這個“我”是江師父疊的紙人,隻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這紙人變大的跟我一樣。
那個白浩除了臉色慘白一些,眼珠子木訥僵硬以外,基本上跟我沒什麼區彆。
除非靠近去看,否則還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