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若頭一次覺得詞窮,因為這家夥能說會道!她竟然說不過他!
這世上比鬼還可怕的是人心!每個人心裡都住著個鬼,當然也有善鬼惡鬼。如果釋放的是善鬼,那麼應該壞不到哪裡去。就怕住著個惡鬼!
東方起身離開,不久又回來,不過此時他手裡卻端著銀製的臉盆?比正常臉盆小一半,做工精良,上麵篆刻這繁雜的花紋,看起來更像裝飾品。
銀盆上放了半盆水,當他放到她麵前的時候,安初若一臉怪異地問道:“你該不會拿這個給我喝吧?“
說是臉盆,其實比麵碗大一點吧,即便大口喝水那也不需要這麼大吧?
“喝什麼?這是給你洗臉的……“他手裡不知何時又變出一塊毛巾,這家夥得多奢侈,連洗臉的毛巾都特製的,上麵還有個標誌,她一眼就看到那個標誌,這是國外某國皇室專供的標誌!他連皇室的東西都弄得到?
要知道,那個國家的皇室控製的可是很嚴格的,該不會又是偷來的吧?
她怎麼看他都像個小偷!彆說錢,這些東西可不是錢能買來的!還是說這幾年這家夥上躥下跳的都弄這些去了?
隻是靠這張臉就能騙到那麼多東西?那些人就那麼好唬弄?好像全世界都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中。
“你想乾什麼?“見他挪過來坐在自己身邊,安初若連忙往邊上移了移,這家夥沒事長那麼高,坐在身邊都讓她陪感壓力,好像泰山壓頂,讓她感到有些無措。
現在對他近身她就像防賊一樣防著他,這家夥最近很反常,時不時毛手毛腳動手動嘴,她吃不消不習慣那樣的碰觸。
“洗臉啊,你以為我要乾什麼?還是說你想我乾點什麼?“他曖昧地故意歪曲事實,本來洗臉這種事很正常,可是非要被他說的好像跟上床,讓人一身雞皮疙瘩。
“我自己不會洗嗎?你去洗你自己的!去去去……“她推搡著他,洗臉誰不會,就是樂樂這樣的三歲小孩都能自己洗,搞得她好像是個殘廢,四肢不全似的。
“你確定?這妝可是我特彆弄的,普通水是洗不掉的!“其實他是故意弄了點很難洗的東西上去,這樣一來她自己肯定洗不掉,什麼卸妝水洗麵奶之類的都擦不掉,隻有他可以。
他就這麼點小心思,既然是他化的妝,那麼就由他去妝,這叫有始有終!
除非她不卸妝,不過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化妝品對肌膚無害,他用的當然都是頂級無害純天然特製品,保持個幾天不洗臉都沒問題,而且還不會脫妝,相當於敷上另一張人皮。
但安初若不知道啊,況且她那麼愛乾淨,怎麼可能不洗臉?
“彆跟我說你這盆能產神水,騙誰呢,還洗不掉?洗不掉你端這水乾嘛?“又不是隻有他能洗臉,於是她在水盆裡掬了一把水,往臉上打濕,如此反複,結果發現手還是乾淨的?
她胡亂抹了把臉,看向東方,卻見這家夥悠閒地'欣賞'她這番嫻熟的動作,雖然雜亂無章,卻儘顯優雅,無論她做什麼動作都好看!
“拿來!“見他藏了藏手裡的毛巾,難不成問題出在毛巾上?這是塊神奇的毛巾?它能 擦乾淨?因為他擺在她麵前的除了這盆水,還有就是那塊毛巾了。
沒有發現卸妝水洗麵奶之類的東西!他說洗臉,這不就是洗臉?而且還是最簡單的洗法。
銀盆,水,毛巾,這三樣總有一樣會發生奇跡,而盆和水她洗過了,沒有奇跡,妝容都沒花,那麼就是他手裡的毛巾了。
安初若雖然是女人,可是關於化妝這種天生女人優勢卻一點都沒繼承,也就她皮膚好,基本上不怎麼用化妝品,每天基本上素麵朝天,用歡悅的話說,女人不像女人,哪有女人不化妝的,不化妝的女人還是女人嗎?
話是這麼說,可真讓她動手,她卻無從下手,盯著她這張無可挑剔的臉望臉興歎!得,當她什麼都沒說!如果說她不是女人,那全天下就沒有女人了!
簡單的妝容安初若還是會的,她隻是懶得動,她要是認真起來,可不比那些職業化妝師差。平時看著歡悅往自個臉上鬼畫符,有一次她實在看不下去,親自上陣給她化妝,結果第二天她就纏著她給她化妝。
實在太好看,她都快認不出自己,她有這麼漂亮嗎?這讓歡悅一度懷疑她換了張臉,隻是靈魂入駐到某個美女身上。
化妝太麻煩,卸妝同樣麻煩,這她都知道。而作為靠臉蛋吃飯的東方,更會注重外表皮膚的管理保養,他應該比她更清楚。
從他那鬼斧神工的化妝術就可以看出,這家夥就是吃這碗飯的,那嫻熟的手法,沒少瞞天過海過吧。
彆的明星出去是變身,把自己包裹的跟熊貓似得,生怕彆人認出來;而他出去直接變臉!然後大搖大擺四處蹦躂,難怪不被人發現,指不定曾經化了妝的東方就在你身邊,而你卻一無所知,隻當是個過客擦肩而過。
隻有林消是個意外!說她愛東方深入骨髓吧,不見得,如果真的那麼愛他,不是更應該守身如玉,綠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大概她的腦回路跟彆人恰好相反,精神愛著某個人,可身體卻喜歡男人!